李寺心想你王静鸥无利不起早,我才没那么傻。
“哼,不识好人心!”
李寺道:“你把狄靖支开,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让他去报个信,让王顺给我留个麂子。”
“你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留个麂子你出来的时候不会跟王顺说吗?要请什么重要的人物?”
“请你行了吧。”
“请我?别,我可不敢当,等下白吃你一顿饭,你指不定又要从我这里捞什么好处。”
李寺连连摆手,生怕中了王静鸥的圈套。
本来这与王家合伙做酒生意的承诺,只是酒后失言,可王静鸥也能记在心里找上门来,可见她着实厉害。
这样的厉害角色,李寺觉得要多做提防。
“你这个家伙,你就这么怕我?我难道在你眼里就是唯利是图的人吗?”
王静鸥动起手来,捏了李寺的大腿一把。
“哎哟,你看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下手可真狠!”
李寺痛的龇牙咧嘴道。
“我不是君子,我就是个女人,你再说我的坏话,小心我不客气!”
王静鸥捏了捏拳头,噘着嘴道。
“你别乱来啊,我可是练过功夫的人,别怪我到时候伤了你。”
李寺也就是不和王静鸥计较,否则他早就使出了狄靖这些天教授的狄青降龙拳。
“说正经的,你们那姓赵的伙计,不会是当今圣上吧?”
王静鸥突然严肃起来,其实以她的智慧,她早就猜到了一种可能。
“何以见得?”
李寺装傻充愣,这拆穿赵构的行为,可不能乱来。
“这酒水官营,可是大宋传承了几百年的规矩,你只跟他商量了一下,他就能把这规矩破了,这除了官家,还有谁这么有能耐?”
王静鸥的推测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李寺还得狡辩一下:“再久的规矩,在利益面前也是要改变的,古语有云,不破不立嘛。”
“官酒私营,你觉得是利大于弊吗?”
王静鸥始终没想明白,就算民营资本入股官营酒坊,要缴纳一定的本金,可酒水官营,官家得到的利益更长久。
这就是官方为什么一直不放开盐铁官营的原因,只要是利益巨大的生意,国家都要攥在手里。
作为一个宋朝人,王静鸥当然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李寺只好避重就轻的和她解释了几句:“酒水和矿产不一样,矿产是不可再生的,有特定的产地,可这酒水只要有粮食就能酿造,你想禁止民间酿造买卖,很难的。”
“堵不如疏啊。”
李寺给王静鸥解释了半天,终于让王静鸥茅塞大开。
“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懂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王静鸥好奇的指了指李寺的脑袋,那神情就像一个小学生在问老师。
“哎呀,别指指点点的,都是一样的脑子,只是我读过的书比你多。”
李寺挡开王静鸥的手指,转头看向了车窗外,酒坊马上就要到了。
“你读书比我多?听说某人是在青楼长大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