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与王家合作紧密,据臣所知,王家在我大宋周边国家都有生意往来,他们的合作是不是意味着,李寺或者要赚取国内的钱财转移到国外,又或者……”
秦桧有些口干舌燥,因为刚刚演苦情戏消耗了太多口水和泪水,他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虽然是干咽,却呛到了自己,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又或者什么?”
虽然秦桧的理由牵强附会,不过赵构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就好像逗一只鹦鹉。
“又或者,他在谋划更大的诡计,所以,臣一直在想办法调查清楚其中的猫腻,很可惜,之前的几次试探都被李寺逃脱了。”
“是吗?这么说来连你堂堂宰相,都不是他的对手咯?”
“皇上,微臣无能,但是微臣忧国忧民,觉得任由李寺发展下去,我大宋天朝很可能陷入险境,所以才出此一策,想通过考验王家和李寺的关系,摸清楚其中利害。”
“照你这么说,你这次绑架王静鸥,还是为国考虑了?”
赵构眯着眼,冷哼一声道。
“微臣确实是想为皇上解忧,还请皇上明察!”
秦桧滔滔不绝说了一通,打了一个拱手保持住姿态再也不动。
“万俟卨,你来说说,秦桧这番话当真有道理吗?”
赵构不去看秦桧,转向了万俟卨,想看看这两人会打出什么样的配合。
“皇上,秦相的行动虽然微臣不曾参与,但是秦相忧国忧民的心境,微臣万不及一!”
万俟卨反应很快,不但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又拍了秦桧的马屁。
“哼,说了等于白说!”虽然料到万俟卨谁都不会得罪,赵构还是很鄙夷万俟卨的做法,他又转向了秦桧。
“秦桧,任你巧舌如簧,王家的王显山,毕竟是查子平杀的,这你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微臣只是指使查子平假装绑架王静鸥,并未允诺他可以杀人啊,这……这属实不是微臣的错!”
杀人大罪,秦桧自然不会承认,这个时候,他只能把罪责推到了查子平的身上。
“哼,什么都让你说了!我再问你,金国的态度你摸清了吗?朕给了你一个月,现在早就过了约定的期限,为何迟迟没有答复?”
赵构对秦桧的不满,并非单单是绑架王静鸥一事,这不过是个引火索。
真正让赵构不满的,还是秦桧在其位不谋其政,当今宋国最大的危机,就是北方的金国时刻会南侵。
但是现在秦桧还在国内陷害李寺,这就有些不务正业了。
“皇上……这……金国的态度……臣确实没有把握……”
说到正事,秦桧就开始支支吾吾,这方面他最近确实用心很少,因为他还抱着主和的希望。
可金国的态度也很模糊,金兀术没说和,也没说不和,秦桧派出去的使者连金兀术的影子都见不到。
“混账!你身为宰相,军国大事你不关心,倒是关心起朕的钱袋子!你是想让我边关将士没米下锅吗?”
赵构拍案而起,“来人啊,把秦桧押入大牢!”
早就候在殿外的武士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了秦桧的两边,一边一个把他提溜了起来。
“皇上,臣冤枉啊……”
秦桧被拖走了,万俟卨一脑门的汗,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万俟卨,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构发问道。
“皇上,秦相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尽职,但微臣人微言轻,也左右不了秦相的决定……”
“混账,你是监察御史,上可弹劾皇室,下可监督百官,宰相出了问题,你敢说你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