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想到了过去的幸福时光,而今美梦破灭,他的亲信们当前只有无尽的恐惧了。
“父亲,怎么办野蛮人已经来了。”他的儿子赫尔曼二世冒失得打破了老家伙的幻梦。
看一眼儿子颤抖的手,连带着紧握的铁剑都在颤动,顿时很失望。“还能怎么办我们等看看他们的头目有何打算。”
空气凝固,守卫桥梁的战士们几乎窒息,那些民兵握紧长矛,乃至是大镰刀与草叉子临时改的武器,紧张得躲在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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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桥面上是一批披着锁子甲的战士,他们完全不着罩衣,就是为了让对方看清楚“我是披甲战士”,以求敌人敬畏。
另有一批骑兵高调得举着骑枪与一面十字旗,他们是全部五位骑士与其扈从骑兵们,赫尔曼将自己仅剩的封臣如此安排,是为突显自己的威仪,也是安抚所有骑士们。乃至,是不便于明说的不信任感,只因他觉得将骑士们放在前排,其士气很快就会崩解掉。
赫尔曼自己高调得站在桥面上,正前方是拒马桩与草垛
、木箱,乃至是卸了车轮的手推车。他自己手持一把宽刃剑,穿上自己最好的、也是锈迹斑斑的战甲,大胆得以一副孤勇者的姿态站于众人前。
本来留里克的打算直接开战,以劲矢秒杀这群匹夫,罢了再把杂物搬走后大军从容过桥走人。
一个孤勇者站在面前,昂起的下巴凸显其大胡子,下午柔和的深秋阳光下一个老战士斑驳的铁甲泛着黄光,整个人荣耀无比,恍若一尊雕塑。
此人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
留里克来了兴致,令纷纷箭搭在弓柄的战士们稍安勿躁。
他招来那个带路的男孩鲁本。
“小子,你认识那个人吗看起来像是个高级贵族”
“他”站在马前的鲁本瞥了一眼“他就是宫廷伯爵赫尔曼,如您所见他的确是落魄的贵族。以您的力量,可以轻易灭亡他吧。”
“嘁。”留里克鄙夷得摇摇头“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个男人就被射杀,穿再厚的甲衣也无济于事。我敬重英雄,此人好歹也是个贵族。这样吧”留里克又想了想“你既然认识此人,本王就令你做使者。你去告诉那个男人尊贵的罗斯王驾到,只要搬开杂物,令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全部撤离,罗斯将不对本地区发动任何攻击。快去”
“”男孩眼神扑朔,一时间愣在当场什么都不做。
“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想问我有什么好处费吗”
“我我不敢。”
“你只要敢问,我自会考虑给你一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