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问题了。”她说。
“什么没问题了”
“看来这些年来很多事没有变。那个军官,我认得。”
“啊”一瞬间,蓝狐觉得事态过于荒诞。“难道这个鬼地方还有你的故人你怎么不早说。”
“他叫阿罗维斯,一个老兵。看押皇帝的老兵,看来他没有离开。”乌鸫心里有个谱,她不再害怕。
她的卷发一直是扎起来的,就像其他女战士那般,只为在发生可能的乱战时,自己的长发不会成为把柄而便于脱身。
现在她解开头绳,拼命抖动一番将长长卷发放下。她再看着蓝狐的眼“他不敢杀我,我要脱离大阵说服他投降。”
“就怕你会遭遇危险。算了,我跟你一起来。”
说罢,蓝狐再下达一番命令,就拉着乌鸫的手双双脱离大阵,如此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有敌意。
百夫长的确名叫阿罗维斯,一个地地道道的法兰克族人,其祖先正来自早期的法兰克部落。人各有命,自己本也可能成为贵族,但
奉命看押皇帝“虔诚者”路易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即便这是奉太子洛泰尔的命令,他们这伙人没有权力拒绝。
可真的这么做了,大家的名声也就臭得如同粪土。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一百多名正规军战士没有被带回卢森堡军营参与战争,也是如此他们没有在两年前死在科布伦茨。
囚禁皇帝毕竟是洛泰尔做的极不光彩之事,他不想谈此事就仿佛它并未发生,将一批“狱卒”有目的的遗忘,断了他们的军饷,阿罗维斯和他的兄弟们就仿佛从未存在。
可是,阿罗维斯一伙儿在内心里依旧忠于他们的洛泰尔。
胡子拉碴的老战士明显感觉那突出阵线的诺曼男女战士如同使者一般有话要说,阿罗维斯勒令兄弟们淡定“注意看看诺曼人怎么说。先把剑收起来。”
事到如今诺曼人要发动突击,大家逃命怕是都缺乏机会了。阿罗维斯索性放松戒备,不激怒诺曼人与之聊聊。
突然,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
那是极为标准的法兰克语发言,其中奇妙的鼻音是外人难以学到的,而其内容足以惊得阿罗维斯一众人颤栗。
“咄咄怪事,是我们法兰克的女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阿罗维斯先行收剑,他离开军阵张开双臂向前走了十多步“女人你是谁为何懂得我们的语言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只听那女子继续喊到“阿罗维斯,难道你忘记我了吗”
“你你到底是谁”
“真的忘记高贵的我了”乌鸫继续喊到。
女人越是这么问,阿罗维斯的戒越放下“高贵你到底是诺曼人还是我们法兰克人我见过你吗”
“怎么没见过即便六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六年前皇帝离开这个圣马克西姆修道院,你作为看押皇帝的军官奉命将皇帝释放。我可是见证者我见过你,所以我知道你”
“你一个小女孩”阿罗维斯拼命回溯记忆,他闭上眼从脑海深处回想当年之事。一个小女孩一个见证者彼时的小女孩身份高贵
阿罗维斯猛然睁开眼,他想到了一些事,也就更加觉得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