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纲手一直在打探各种消息。
而无论她要去图书馆查资料还是其他地方,泉都会一直陪着她,为对周遭的一切很是陌生的她提供各种方便,加上纲手知道泉也属于“知情者”,后面很可能会帮助她回到原来的时代,很多不方便跟静音说的事可以跟她说,于是,一来二去的,她倒是开始对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就算开口也是言简意赅的很是文静的少女心生好感。
不过即便如此,纲手的心情还是越来越差,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经过几天的打探、查资料,甚至找三代调取了一些尘封的档案,此时的纲手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二十几年来发生了什么。
第二次忍界大战,她和自来也、大蛇丸虽然不敌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但却赢得了三忍的名号,其后她唯一的亲弟弟绳树在跟大蛇丸执行任务的时候,误入起爆符陷阱被炸死,而且内脏居然全都被掏空,死状极其凄惨。
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那个名叫加藤断这个男人,那个未来的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跟绳树一样惨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战。
而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接连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后,她患上了恐血症,彻底消沉,后来就带着加藤断的侄女静音离开村子,在忍界长期旅行。
越是了解这个二十多年以后的未来,纲手的心情就越沉重,虽然她已经把所有资料都记了下来,尤其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各种细节,几乎全都记在了脑海中,至于重中之重的绳树之死,更是被她深深地刻进了心里。
但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无法安下心来。
这天,在把能查到的资料全部看完后,见玄羽还没回来,纲手不知为何支开了静音,和泉两个人来到一个颇为高档的温泉店。
“陪我聊聊天吧,泉。”
温泉里,看着对面明明只有十七岁,却在某些很招异性目光的方面比她逊色不了多少的泉,眼睛眯了一下,然后趴在一旁温热圆润的石头上,懒洋洋地伸出手,端起一旁的酒瓶给自己倒酒,一副慵懒而漫不经心的模样。
似乎,她只是心血来潮的想跟泉聊聊天而已。
喝酒的时候想要跟人聊天,再正常不过了。
“纲手大人想聊什么?”
泉轻声问。
她沉下身,只有脑袋和肩膀露出水面,而水面下的娇躯却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显然她并没有纲手那么放松。
“聊点女生的话题。”
听到这话,泉看向纲手的目光下意识地微微下移了几公分,然后又看了看被她端起来的酒杯,平静的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疑惑。
女生?
纲手大人是不是对女生这个词的定义有什么误解?
摇了摇头,泉把似乎有点失礼的想法按了下去,然后接着问:“什么话题?”
“比如说。”纲手张开朱唇,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很是舒爽地“哈”了口气,这才接着道:“你和上杉玄羽之间微妙的关系。”
泉抬了抬眼皮,语调却没有一丝波动:“纲手大人想知道什么?”
她把酒杯放回木托上,嘴角微微扬起。
“那家伙之前跟我提到你的时候,似乎确实只是把你当成可以完全信赖的同伴呢,我想问一下,在猿飞老师口中,自从他得知家族使命后,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协助他消除异变之力的你,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说着,纲手慵懒地把手肘支在石块上,手背支着脸颊,目光直勾勾地跟泉四目相对。
“身为宇智波一族幸存的天才女忍,你的身上背负着消亡的宇智波一族复兴和复仇的使命,而且,你明明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人逼迫你,但你却心甘情愿地一直待在他身边,为了他身上跟你完全无关的使命拼尽全力,感觉你的力量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一样,如果你也单纯把他当做同伴的话,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