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辅怒吼,暴怒的他又是重重一鞭子抽下,张相惨叫一声,惨叫声也激怒何辅的暴戾,皮鞭更是连连抽下……
“你……你他娘地是猪吗——”
“小爷姓何——”
“小爷姑父是大汉天子——”
“小爷姑母是皇后——”
“小爷表弟是皇长子——”
……
何辅低身一把将惨嚎不断的张相提起,愤怒、阴冷双眸紧紧盯着他双眼。
“你来告诉小爷,凭着陛下姑父的威名,凭着大汉龙旗,小爷真的有必要自雒阳携带粮食?小爷游历求学,需要自己携带粮食吗?”
“啊——”
“啪啪啪……”
皮鞭雨点落下,张相被抽的在地打滚,眼角看到丁原后,又大怒来到后退数步的丁原面前,一名看着颇为威武披甲将领身前。
“雁门校尉丁原……”
“知道吗?小爷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你们全都砍死!”
何辅阴冷着脸再次逼近……
“知道吗?一个时辰前,小爷就是想要把你们全都弄死!”
“不是因为你们轻视,不是你们不屑小爷是个屠家小儿,不是因为你们抓了小爷的人,不是因你们吞了小爷的兵,更不是因为你们抢了小爷的粮食……”
“而是因为你们的肆意妄为——”
“啪!”
何辅可不管他是不是太守、校尉,几年前,屁也不是的时候,他就敢半夜闯入南阳太守家中。
“人心惶惶,正需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之时……”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行为?”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行为——”
“你他娘的让想要救助,想要支援雁门的人怎么想——”
“啪啪啪……”
大怒的何辅一鞭子抽掉丁原头盔,抬手就是一阵乱抽,众多将领惊恐却无一人敢上前,甭管丁原是如何的悍勇,在无法辩驳话语前,或是就算想要怒吼辩解,当他们阻拦龙旗入城的那一刻,他也不敢稍有辩解。
否则……他必死!
不用何辅动手,为了自家老小性命,数百将领绝对会第一时间砍他脑袋!
何辅尤为愤怒,他与先生出来游历,随行带着百十骑随同护卫,为了保证百十骑的衣食住行,随同的还有三百辎重兵,之所以带着三百辎重兵,就是为了避免加重地方。
老人不在意州郡县城,在意的是影响天下局势的地利关隘,偏偏这些关隘重地都在偏远的地方,都是地贫民穷的地方,若不自己携带粮食,仅百匹战马,一个月就能吃光百人邬堡一年食用粮食,这会对穷苦地方造成不大不小的灾难,也因此,他才为百骑准备三百辎重兵。
自己没想着加重地方负担,这帮混账却抢起自己来了,更为气愤、严重的是抓人行为!
甭管张相、丁原有何种理由,肆意抓人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后续影响也更为严重。
大怒的何辅极为不讲理,也根本不在乎你是谁,纵然真的犯了死罪,了不起花钱赎罪。
皮鞭乱抽,丁原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脑袋,他越是如此,何辅越是恼怒,皮鞭越是雨点落下……
“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前,小爷真的很想很想把你们全都弄死……”
“但先生说……说弄死你们容易,可北地动荡怎么办——”
“怎么办——”
“若此时鲜卑人杀来了……雁门丢了,怎么办——”
“啪啪啪……”
……
“你们这帮混蛋……自以为了不起的混蛋……”
何辅一把将丁原生生提到半空,把一个披甲汉子提在半空,暴怒的双眼紧紧盯着头脑上全是鞭痕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