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年师父带我们去铁血长河门拜访时所看到的那个飞天蚂蚱的成名绝技追风逐月很相像。”独孤常慧冷冷说道:“看来这个小家伙确实跟铁血长河门关系很深。”
在半空中的王靖武虽然没有回头,但身后的风声和旁边人的惊呼让他意识到了不妙,他却假作不知,落地的瞬间铁枪骤然划个半圆,如同一条银蟒向后探出,在背对对手的情况下,这一枪却刺得又急又准,令人惊叹。
谁知薛畅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左脚踏右脚,身体猛然向上一窜,又轻飘飘落下,双脚竟落在铁枪之上。
场边人的惊呼就如同海潮,一波刚起,一波又来。
薛畅抬起右脚,往枪杆上重重的一踏,三层九阳神功内力加上自身的重量,使得王靖武再难把持手中的铁枪,脱手落地。
王靖武心中惨然,他万没想到一个多月未见,对方的武功竟然精进如斯,几个回合不到就让自己丢了铁枪,光靠拳脚,自己更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谁知,薛畅用右脚将掉在地上的铁枪勾起,又踢给了王靖武,并且大声说道:“王叔,我说过你不要让我,这一次不算,咱们再来!”
王靖武很意外的握着铁枪,心中既羞愧又犹豫: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留力,可是仅仅几招就被打败,他自己都感到难以接受。周围的武林人会怎么看?那些武林名宿会怎么看?作为一名镖师,他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向这些巴蜀武林各派首脑们展示自己的机会,万一受到哪位前辈的青睐,随口指点两句,也胜过他好几年的苦练!
想到这些,他不再犹豫,大喝一声:“好!”借着这吼声消除他心中的羞愧,双手用力抖了一个枪花,向薛畅扎去。
江士佳看到这里,有些不满了:“这个薛畅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占了上风,怎么还让着对方?!”
“就算他让了一招,那个镖师也不一定能占了便宜。”独孤常慧黑着脸,接话道。
作为巴蜀唯一的护国武者,独孤常慧承认江胜火举荐的这位镖师确实有点能力,他的枪法非常精湛,应该还狠练过棍法,并且将两者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俗话说枪走一条线、棍扫一大片,他的枪法却能合两家之长、弥补两家之短,如果是内功、身法能更好些,绝对能成为巴蜀武林中的一名好手,只可惜他的对手……
“阿弥陀佛,这位薛少侠主要施展的应该是罗汉拳,能将罗汉拳练至如此境界却是我生平罕见,这位年轻人的武学天赋令人吃惊啊!”一向沉稳大气的静心师太此刻也有些动容。
独孤常慧没说话,双眼却紧盯着场上,直到此时她才分辨出薛畅使的拳法确实是罗汉拳,本来以她的见识不至于这么晚才作出判断,主要是因为场中这位年轻人将这普普通通的罗汉拳使得太过自如,将三十六招自由组合、随意变化,和那些少林和尚所使的罗汉拳大不相同,再配上他精妙的轻功,那位镖师很快就又处于了下风。
场上,薛畅再次闪开对方铁枪的戳刺,向前突入,使出一记双掌推云式。
王靖武忙回枪横挡。
又是一声“啪”的震响,薛畅的双掌竟然将铁枪击弯。
王靖武连退数步,方才泄去枪上传来的劲道,掌心一阵发麻。
谁知薛畅如影随形的追至,紧接着就是一记朝天踢。
王靖武再也拿握不住,铁枪发出哀鸣声,飞上了半空。
王靖武呆立片刻,苦涩的说道:“我输了。”
薛畅没有自得,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够战胜王靖武,除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利用系统苦练、武功精进之外,同时也是因为他在系统中多次与“王靖武”打斗,对对方的枪招了如指掌。
因此,薛畅略显愧然的抱拳行礼,没有说话。
但是场边却起了一阵喧哗。
“杨师妹,这位薛少侠如此轻易的就战胜了王铁枪,这样的武功也叫做很一般?”金水蓉惊讶的问杨秀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秀苓也感到困惑,但她随即露出微笑:“但他能赢总是好事儿。”
“我听说这个薛畅是个纨绔子弟,逛酒楼女支院的时间比在练武场的时间还多,怎么会如此厉害!”
“我听说王铁枪所在的蜀江镖局和锦城镖局的关系很好,王铁枪应该跟这个薛畅是熟识,或许王铁枪是故意——”<!--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