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洪筠一句话,说的那姓张的道士满脸通红,狠狠的瞪着洪筠,一脸激动。
“你一个小辈,竟敢在长辈们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
“坚叔身为我们符篆一脉的脉主,又是未来掌教接班人,喊一声坚叔是对怹的尊敬!”
“小小年纪,不知礼数、心无敬畏,难怪你会忽悠着林九跟你一起阴谋算计坚叔!”
这姓张的被洪筠一句话刺激的,有点口不择言了。
石坚原来是符篆一脉的脉主不假,但所谓的掌门接班人,那是内部一种潜意识,并没有公开过。
而且,现任掌教就坐在这里,他这么说就有点得罪人了。
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自己手里的权势,不然的话,这位掌教早就让石坚接替了。
之所以石坚这么多年都依旧没有接任掌教的位子,说白了,还不是人家不愿意撒手,还想多熬几年?
“呵呵,看在我师父和师门的份上尊你一声师叔,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了!”
“既然如此,姓张的,你不是说我和师父算计了石坚?那你倒是给我拿出证据来!”
“不管是人证物证,拿出来我师徒认栽,拿不出来,你这诬告之人今天恐怕就得给我一个说法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人家已经豁出去脸皮都不要了,洪筠还能说什么?
哪怕是九叔,在洪筠摆明态度翻脸之后,也没有制止洪筠。
因为他也被自己这位师弟给气到了,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来还算比较低调的张师弟,今天竟然会跳的这么欢。
“你...”
“坚叔师徒都被你们师徒俩给害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怎么拿证据?”
本就是胡搅蛮缠,被洪筠这么一将,直接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但又不想这么轻易放弃,只能继续硬撑着。
“是吗?你拿不出证据,我却能拿出来!”
“钱师叔、徐师叔,当晚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您二位是见证人。”
“今天既然大家都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不妨就说一说,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筠看到姓张的还在死撑,立刻就喊来钱道长和徐道长二人。
“没错,那天晚上我们师兄弟二人正好在场,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那石少坚...”
徐道长还有点顾忌师门脸面,没有直接开口。
钱道长却不在乎这些,让他直面掌教或许还有点心里没底,但怼几个符篆一脉的同门,他心里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直接把石坚师徒,实则父子的事情,还有石少坚作奸犯科的罪行以及石坚不分青红皂白护犊子的种种讲述出来。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除了天师府的代表之外,其他门派的人,基本上都心有戚戚。
大多数门派之所以能传承至今,就是因为从一开始门规就定下来,掌门之位只论天赋、品性,不谈血脉。
毕竟除了天师府人家是历朝历代都被朝廷任命,被皇帝钦封的天师之位,旁人抢不走,也不敢争。
其他门派要是也敢玩血脉传承,过不了三代估计就会出个天赋绝顶的弟子心里一不平衡...门派就完了。
“哼,他们两个又不是我符篆一脉的人,说不定早就被你收买了,这种话怎么能听?”
现场众人的反应,让张道士顿时有点抓狂,说起话来也就有点没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