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方卡了一下。
见状,刘悯忙趁热打铁道:“率先与我交战的[天府营],连出火烧大营和水淹巴山两条绝户毒计!要不是我计高一筹,此刻早往生极乐了!呵呵,这一点,你又怎么说?”
李方:“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率着这些妖孽来犯我巴郡的话,又岂会横遭此祸??”
“啪”的一声,刘悯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稀碎!
刘悯:“放屁!!巴郡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巴郡是属于这片土地上的子民的!既然你们无力保护这些子民,那就由我来保护!”
话音未落,李方冷笑着说道:“你是来保护巴郡百姓的?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悯:“怎么?不行??”
李方:“真是强盗逻辑!巴郡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得好好的,哪一个需要你来保护?”
刘悯:“我发现你就是个鼠目寸光!合着,外头的风是一点都没刮到这西川大地是怎么着?”
闻言,李方当即老脖子一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悯:“不懂我说什么?我看你是装聋作哑!汉室衰微,天下龙蛇纷起!中原大地早已是处处战火!别看这益州山高皇帝远,但只要等那些世之虎狼腾出手来,第一个要抢的,便是这益州!呵呵,凶暴如董卓,朝堂之上尚且舞刀弄枪,残杀忠良。倘若他要进了西川,呵呵,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其手!!”
这话一出,李方面露复杂的神色。
见状,刘悯接着说道:“益州已经安逸太久了。从上到下,尽皆腐朽之辈。不客气的讲,从益州牧刘璋开始,这条根就已经烂了!呵呵,这等庸主,还配得上保有益州吗??”
这话一出,似有所悟的李方当即道:“胡言乱语!刘璋庸弱确实不假,但益州在他的统治之下,安定的很!!”
刘悯:“安定个屁!我刚都说了,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现在的背景是,中原诸侯打得不可开交,没功夫来收拾益州。要不然,这天下粮仓,如此之大的肥肉,别人会不眼红?如果没有强有力的雄主坐镇益州,呵呵,这天府之国早晚会沦为白骨遍野的人间鬼域!!”
李方:“休得胡言!益州有如此之多的天堑隘口,那些个虎狼之辈,想要打进来,呵呵,比登天还难!再说了,这么些年下来,那些打过益州主意的竖子枭雄,有哪个吃到好果子了?”
这话一出,刘悯恨不得一棒槌砸在老家伙的扁脑壳上头。
刘悯:“迂腐!迂腐的近乎愚蠢!难不成,你们益州的官员,个个都是如此这般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说到这里,刘悯不给老家伙反驳的机会,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前阵子那汉中张鲁,还率军攻打过益州呢!你说,是也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李方冷哼一声。
李方:“那又如何?他还不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刘悯:“哟?听你的意思,是益州方面赢了?真是恬不知耻!”
李方:“你!!!”
刘悯:“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庸才,一旦遇到敌军犯境,便只会一招[闭境绝关,深沟高垒以拒之]。呵呵,大好个西川,被尔等弄得跟个牢地一般!闭境绝关,闭境绝关,凭什么别人永远是矛,而尔等却心甘情愿的做盾??”
话音未落,李方嗫嚅着嘴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刘悯:“呵呵,怎么,不说话了?哼!这益州之主倘若由我刘悯来坐,那谁要是敢欺负益州,绝对是找死!我要让益州的子民都知道,咱们,也是可以当矛的!!”
老刘的这番雄辩,辩得李方哑口无言。甚至于,他的心里,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王霸之气!
李方:“我们,也能当矛?”
刘悯:“当然!刘璋实在无能,益州在他手里,早晚必成鱼肉。但要是到了我的手里,呵呵,我敢保证,没人敢欺负益州,欺负你们。从此,再也不用受那些窝囊气!”
刘悯这番允诺,听得老迈的李方心血澎湃。说实在的,[闭境绝关]的羞辱,他已经尝了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