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那个灾星在,按照惯例,无论我们多少策划,都会因此凭多横生变数的。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最后一个青口狮面人,也不紧不慢的附和道“所以我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何事真是越活越老、胆气越小么”狭笑狐面人忍不住讥笑道“明明是他屡屡挡了我们的大业,又坏了诸般的事情;现在倒叫人要束手束脚的退让三尺,难道不该早就铲除祸患么”
“但他终究是一己之力而已,怎比我辈四处出击的合众之势。明明我们在外间已经颇见成效了;为何还与之纠缠不休么”青口狮面人不为所动的摇摇头道“更何况,就没人想过怀柔笼络之”
“此事看来,其实也不完全是坏处。相比眼前些许烦扰,东都中还有人比我辈,更迫切能眼不见为净吧”最后,还是消息的咆哮熊面之人,在他争起来之前抢先和稀泥道“他呆不得长久,短时之内,就不要在横生枝节了。”
短暂的通报消息和议定对策之后,他们就消除了多余痕迹,在山林中分批各自离开。然而第四位离开的白牙狮面人,却又刻意在一处山道折角处命人停下,而等到了最后离开的法冠象面人。
“都是些急功近利之辈昆墟之中运出来的那些密藏和神骸,隐然有所复苏之势,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功夫,自然就会有更多的成果;”法冠象面人当先开口叹息道“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啊”
“谛听主所言甚是,在下明白了。”青口狮面人却是心照不宣的恭声道“稍后就着手与这些,已经跟不上时势的鼠目寸光之辈,开始分割和甩脱便是了。还请曜主继续提携共进才是。”
“你很好,这率兽食人的名声,终究于日后宏图大业有碍;如今已经积累足够的名声和震慑;剩下的就是阴蓄实力等待变数和转机,而不是更多的过犹不及引人注目。”法冠象面人赞许的点头道
“当然了,此辈眼下尚且还是有所用处,也要借助他们的手段来震慑世人。但凡事先做好准备,一旦最终时机来临。就可果断将所有干系,连同此辈一起舍弃,以为平息天下的怨望和惊悸好了。”
“那那个变数怎么处置”白牙狮面人颇为信服的点点头,随即又忍不住开口“难道真就任其”
“青狮,你入相了”法冠象面人轻轻摇头“成大事者,岂有拘泥一城一地,个人的得失便如山君所言,就算他是变数,那也是一人;待到我辈扭转天下大势,但凭一己之力,又能奈如何”
然而,当他们下山之后,准备重新分开;却见到一骑仓促自城内驰来报信的使者。同时也让法冠象面人一直保持高深莫测的城府,与如峙渊临的气度,差一点儿就破了防“这就已然动手了。”
而在金墉城内,望着浩浩荡荡聚集的人马,江畋也第一次正视,自己所属暗行御史部的能量所在。终究与当初的事急从权,被迫临时联手的御史察院和金吾街使,那种仓促上阵的局面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