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人感受到了,女孩儿正在从这些事情当中,慢慢走出来的迹象。因此,附录在其后的梁大使手书,则更加隐晦的在致谢中提及;希望能够籍此继续帮她开解出来。
对于这一点,江畋当然是乐见其成了。因此,他很快就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却也没有什么劝慰的话语,而是对她告平安的同时,活灵活现描述了一番,饲养这只猫仔的日常。
写到最后,突然就听见“咪”的一声,却是这只猫仔好奇过甚之下,不小心前爪踩到砚台的墨池中,然后连忙舔的舌头、胡子、嘴毛都一片乌黑了。
江畋却是有些忍唆不禁之下,突发奇想一把它提颈拎过来;然后用它蘸墨的脚掌,在自己的署名边上,按上一个梅花般的小小球印。然后,又添笔请她给起个名字。
然后,放下一桩心思的江畋,也开始用意念操纵着那块火浣盖布,开始上下左右飘浮着,逗弄着那只猫仔来。正在玩得不亦乐乎之间,突然就听到到可达鸭那熟悉的变声:
“先生,我又来了。”
“先生,你那里还有存稿么?”
“我找了个可靠的书坊……”
听到这个消息,江畋也有些无可奈何的以手撑头,这家伙明显有些过于热衷了。然而这一失神,却让那块逗猫的火浣布,突然就脱爪甩飞到了一边,落在用来除湿的炭盆上。
然而下一刻,想要用火钳将其夹起来的江畋,却咦声顿下动作。因为在火灼之下,那块火浣布上赫然显露出,一些线条和斑纹来。
然而不久之后,这封被转送出去的信件,却是被小心拆封打开在了一名华裙宫装的女子身前。虽然她被帷帽遮去了面容,但身姿婀娜毕至在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明媚动人而又不敢亵渎的意味。
“那些人也实在太言过其实了。”
只听得她轻轻一笑道:
“这不过是坦荡自然的师生孺慕之情;为何非要揣摩以阴私之欲;明明是颇具任侠之风的人物,怎么就在他们口中变了调呢,还枉自我来做了这个恶人么?”
“那,敢问君上,是否要?”
帘幕外当即有人请示道:
“当然,要继续看下去了。”
女子却是淡声道:
“毕竟是牵涉到阿玖的事情,他尽管恣意任性一些无妨,我却要暗自为之好生把关一二的。”
“此外,那些准备送出去刊载的手稿,也不妨抄录一份与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