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派去封店的人被抓走了。”
“我的人……被抓了?”
听到仆从的话,袁同整个人都懵了。
官府的人去抓人,竟然被人抓了?这他嘛什么鬼?
“混账,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凶,连我户部的人都敢抓,他馥香斋是要造反吗?”
“这……”
“哼,本官管他是豪门贵胄也好,皇亲国戚也罢,本官定要将这狂徒绳之以法。”
袁同起身,正气凛然:“说。”
“是锦衣卫。”
袁同:“=?w?=”
仆从:“大人,要去户部调人吗?”
袁同吸气,坐下。
“你觉得我现在去北镇抚司道歉还来得及吗?”
仆从:“……”
宋典:“……”
“看什么看,那他嘛的是锦衣卫啊。”
袁同脸黑:“宋典,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馥香斋没有后台的吗?这件事为何会牵扯到锦衣卫身上?”
“大人莫急,他唐鼎就是个破落穷书生,有什么本事调动锦衣卫,我看这件事定然另有隐情。”
“嗯,你说的也对。”
袁同点头,看向仆从。
“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爷,是这样的……阿巴……阿巴……”
“沈炼?”
“对,就是他拿了咱们的人。”
“这个沈炼什么来头?”
“沈炼出身黑狱,此人性格孤僻,特立独行,自从五年前立军功升任百户之后,至今不曾有任何迁升。”
“切,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百户,也敢跟本官作对,找死。”
袁同脸色阴沉。
锦衣卫会秘密收集孤儿送往黑狱训练,这些人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不通人情世故,因此在锦衣卫中十分不受待见。
一个小小的孤儿,他袁同还不放在眼里。
“大人,这沈炼定是收了唐鼎的贿赂,私自行事。”
“哼,真以为锦衣卫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成,本官今日就要让他明白,什么叫王法。”
“大人英明,依小人看来,唐鼎这次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宋典冷笑:“他若是老老实实等着封店求饶也就罢了,竟然敢贿赂锦衣卫以权谋私,这个把柄足够他喝一壶了。”
“有理!”
袁同眼睛一亮:“本官听说这香皂的利润不菲,想必这段日子,那小子赚了不少吧。”
“呵呵,无权无势,他赚的再多,也是图做嫁衣耳。”
“切,跟本官斗,他也配!”
袁同挥袖:“备轿,去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
缇骑卫所。
唐鼎环视四周。
“沈炼,你就住这种地方啊?”
“嗯。”
唐鼎皱眉。
这卫所破旧不堪,外面就是马厩,臭气熏天,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沈,要不我帮你租个宅子吧?”
“不用,这里挺好,遮风挡雨,便足够了。”
“可是这……”
“谁是唐鼎?”
唐鼎刚要开口,一道尖锐的公鸭嗓从屋外传来。
说话之人是一名身材油腻的矮胖子,旁边正是袁同和宋典。
“哟,来了啊。”
唐鼎眯眼。
“呵呵,唐鼎,看到老夫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啊。”
宋典一脸挑衅。
“惊喜倒是没有,惊屎有一坨,你要吗?”
“哼,不知所谓,小子,你死定了。”
宋典冷哼一声,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