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到!”
“差不多了,去叫醒他们吧!”
唐鼎大手一挥,郑奎冷脸掏出马鞭走进营帐之中。
呼噜,呼噜……
营帐里,一众粮卫横七竖八呼呼打着哈欠,美妙的梦乡之中。
当当当!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
吓的众人浑身一哆嗦。
“卧槽,什么情况,打雷了?”
“所有人听着,一炷香时间内,所有粮卫到校场集合,迟到半刻,军法处置。”
“集合?军法?”
“这才几点,让我再睡会。”
不少粮卫睡眼惺忪。
“还睡,给我起来!”
郑奎虎目圆蹬,鞭子抽的啪啪作响。
“起来,快起来!”
“哎呀……疼死老子了,谁敢打我!”
“我爹可是侯爷!”
“我让你侯爷,起不起,起步起……”
郑奎几鞭子下去,几个勋贵直接就被抽懵逼了。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
“呜呜呜……我起……”
顷刻之间,整个粮卫营鸡飞狗跳,一群士兵慌乱的从床上爬起,稍慢一分,便是一顿鞭子招待。
“草,我裤子呢?”
“那他嘛是老子的鞋,你给我放下!”
“救命啊,谁动了我的内裤……”
一炷香后,五百名新兵歪歪斜斜的站在校场之上。
有的衣衫不整,有的丢盔弃甲,还有的甚至两个人穿了一条裤子。
“鼎哥,干嘛呀?这大早上的吓死个人!”
“是啊,你看我屁屁都被大红了。”
刘琦几人本想抱怨两句,看到唐鼎那冷漠的目光,不由得脖子一缩,赶紧闭上了嘴巴。
唐鼎冷冷的扫过众人,开口。
“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衣衫褴褛,有一点兵的样子吗?知道你们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像狗,落荒而逃的野狗!”
“怪不得精锐营天天喊你们废物,就你们这样,跟垃圾有什么区别!”
“刚才所有迟到之人,罚跑二十圈。”
“报告上官!”
一名新兵不服:“你这是突然袭击,若是正常军营号令,我们不可能连衣服都穿不齐。”
“就是,哪有寅时就集合训练的。”
“这也太过分了!”
瞬间不少新兵不满的议论起来。
唐鼎眯眼:“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胆!”
“很好,你再加罚十圈!”
李大胆:“……”
“不服是吧!”
唐鼎冷笑:“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觉得我不讲道理。”
“好,那我问你们,战场之时,敌人偷袭之时会告诉你们时间吗?敌人进攻之时会等你们穿好衣服,拿好武器吗?如果刚才是战场,你们大部分人已经死了。”
“你们谁若是觉得我不近人情,现在就可以离开粮卫,继续回新兵营去当人人可以欺辱的垃圾。”
一众新兵攥着拳头,却是一言不发。
“问问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们有的是想要出人头地的平民,有的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勋贵,你们来此或是为了荣誉,为了权利,为了尊严,但我告诉你们荣誉和尊重,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用血用汗去争的。”
常定军牙齿紧咬,身为大名鼎鼎的常十万的孙子,他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能平凡。
李大胆目光泛红,他是贫民,家里父母老弱,幼第读书,除了当兵一条路,别无选择。
此刻太多的粮卫被戳中的心中痛楚。
“你们既然选择留下,便要有走进地狱的心理准备,我再问一遍,有人退出吗?”
唐鼎环视众人。
“没有!”
李大胆高喝一声,瞬间无数粮卫齐齐高呼。
“没有!”
“好,那我等便同往地狱!”
唐鼎哨子一吹。
“魔鬼训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