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混蛋,简直比安南那些杂碎还要可恶,我锦衣卫何曾折损过如此多人手,等老子抓住他们,一定要将诏狱中所有酷刑都过上一遍……”
陈千户在一旁骂骂咧咧。
“安南?”
唐鼎瞳子一缩。
“我明白,我终于想到了。”
“唐公子,你想到什么了。”
“我知道他们该如何出城了,快,所有人,跟我走。”
“去哪里?”
唐鼎目光灼灼:“驿馆!”
……
太平门前。
数百禁军披坚执锐,面带戒备之色。
门楼之前,摆放着两排拒马桩。
城墙两侧箭楼之中,弓箭手严阵以待。
此等严密的守卫,除非大军进攻,否则想要闯关绝无可能。
踏踏……踏踏……
就在此时,两匹烈马自黑暗中狂奔而来。
城楼哨兵瞬间戒备,吹响牛角。
箭楼之上,弓箭手齐齐搭弓瞄准。
那守城将领大手一挥,两队枪兵结成阵列。
“嗖!”
一道箭矢破空而来。
飒飒……
烈马受惊,马上之人赶紧勒住缰绳。
“前面的人听着,圣上有旨,全城封闭。”
“无论何人,凡靠近城门一里者,杀无赦。”
“莫要放箭,莫要放箭。”
马上之人挥手高呼。
“吾等二人乃兵部驿使,奉五军都督府令,送八百里加急公文前往安南前线,军机事要,还请放行。”
“安南驿使,八百里加急?”
将领不由得眉头微皱。
自从安南吃了败仗之后,这段日子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并不少见。
按照军规,事关前线紧急战事的驿使具有绝对优先权,毕竟军机如山,一旦片刻延误后果不堪设想。
马上之人抬手将一枚腰牌扔出。
正是兵部驿使的腰牌。
“军情紧急,不容有误,还不让开。”
将领眉头皱了皱。
延误军机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
他旋即右手一挥。
“撤开拒马桩,放行!”
“是!”
几名士兵快步上前,将拒马桩拉开,同时打开了城门。
“不能放行,快拦住他们……”
就在此时,远处数匹烈马狂奔而来。
那领头之人正是唐鼎。
“唐鼎?”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可惜,你终究慢了本少一步。”
“南京城,我还会回来了!”
朱令冷笑一声,抬手挥动马鞭。
“驾……”
两匹烈嘶鸣一声,一跃出了太平门。
“站住,逆贼给我站住……”
陈千户几人御马刚冲到近前。
数道箭矢破空而来。
“前方之人,立刻停下!”
将领低吼一声。
两队枪兵将唐鼎一群人团团围住。
“麻蛋,你们围我们干什么,那些逆贼都跑了,快拦住他们啊!”
“立刻下马,否则格杀勿论!”
喝喝喝……
瞬间几队士兵围了过来。
陈千户气的面红耳赤,差点忍不住直接闯关。
唐鼎上前拱手。
“这位将军,我等是锦衣卫奉命追查叛逆,刚才出城的正是叛逆朱令,还请立刻放行。”
“什么?刚才的是叛逆?”
将官脸色微变,但旋即冷漠起来。
“哼,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说不定你们才是叛逆假扮的。”
“关闭城门,没我的命令,一个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