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想找一找苏亮。
太学的餐堂有四座,三大一小,其中三座大餐堂主要供应太学生和旁听生,太学的学生有五百人左右,但旁听生却有近两千人,他们中午几乎都在太学用午饭,人数庞大。
而小餐堂主要供应太学教授和国子监官员,另外在太学就读的童子科进士也可以在小餐堂吃饭,当然,小餐堂的饭菜花色和口味都要更好一点。
但总的说来,太学的伙食还是很不错,历史上,宋神宗曾经视察太学,在太学吃了一顿午饭,夸赞太学的包子美味无比,从此太学包子便一举成名,成了京城的一大名小吃。
范宁来的是小餐堂,它距离书库比较近,走进小餐堂,范宁一眼便看见了苏亮,他正坐在餐桌前和几名同窗有说有笑吃饭。
范宁拿了一碗汤,一份
烤羊排,一条鱼,一份烩时蔬和两个肉馒头,来到苏亮身边坐下,另外三名童子科学生都愣了一下,略有点紧张地看着范宁。
“好像我的形象不太好啊!”
范宁笑道:“大家看见我就显得紧张,这是什么道理?”
苏亮撇撇嘴道:“因为你是督学,我们是学生,你是官,我们是民,民畏惧官,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个官也当得毫无意义,挂个名而已,根本无事可做,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在太学读书,只是每个月的补贴比你们多一点而已。”
说到补贴,众人都有了兴趣,一名士子问道:“范兄一个月有多少俸禄补贴?”
范宁认出问话之人正是曹诗,便笑道:“我是正八品的官阶,曹衙内算算会有多少?”
曹诗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堂兄,现任从八品知县,他月俸是十五贯,加上五贯地方官补贴,共计二十贯,范兄是正八品,我估计月俸会稍高一点,但没有地方官补贴,加上国子监补贴,我估计在十五贯到二十贯之间。”
“差不多吧!不过我是自己在外面租房,早晚两顿也要自己解决,开销比较大,远不如你们过得滋润。”
“可范兄是京官啊!”
另一名士子叹道:“我们三年后运气好才能封候补官,这差距太大了。”
“这要看你们怎么认识这个问题,就像十岁和二十岁感觉差距很大,但同样两个人,到七十岁和八十岁时,差距几乎就没有了,所以今天我看似比你们早走一步,但十几年后谁低谁高还很难说,很有可能将来我会是你们下属。”
范宁说的是实话,官场上的事情都很难说,每个人后台背景不同,或者机遇不一样,能力不同,最后谁能升到高位现在还难说。
比如眼前这位曹诗,曹家的嫡孙,曹家在他身上寄托了巨大的希望,又有一个当皇后的姑姑,他不想升官都难。
众人也知道范宁说得有道理,便低头吃饭,不再多说了。
范宁吃了几口馒头,喝了一口汤,又问苏亮道:“上一届童子科进士过关了多少?”
童子科也是三年一考,上一届也录取了五十名童子科进士,但上一届的第一名只列二甲第八名,就没有直接获取官职,也和其他童子科进士一样,进入太学读书三年。
范宁问的是上批童子科进士有多少人通过为期三年的学习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