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对剑毫无兴趣,便随口答应了,朱元丰笑而不语,其实论锋利,七星剑要更为犀利,只因满月剑的剑柄是玉制,更为名贵,所以才排在前面,不过朱元丰已经把范宁视为自己孙女婿,对他并不偏心,既然范宁喜欢七星剑,那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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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之所以要一柄剑,主要是想掩饰天子剑的存在,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猜疑,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会亮出天子剑。
范宁随即又来到了书苑街的奇石馆,他来找徐庆,准备带他出海,这也是朱佩安排好的,他手下必须有一个得力的保镖才行。
刚进门,便听见二叔在大声斥责明仁和明礼,明仁和明礼是去年返回京城,两人心思太活络,手中有了钱,又想去倒腾别的生意,二叔一心想让他们在京城买宅,但他们就不肯,父子三人为此三天两头争吵。
“你们两个兔崽子,到底把钱弄哪里去了?快给老子交代?”范铁戈站在楼下,双手叉腰,正仰头对躲在楼上的两个儿子怒吼。
“二叔,怎么了?”
范铁戈看见范宁,便唉声叹气道:“我给两个兔崽子看中了两座三亩的内城小宅,开价都是一万贯,价格虽然不是很便宜,但地段很好,说好了今天付钱变更房契,但这两个小兔崽子却告诉我,他们的钱都投出去,你说让我急不急?”
范宁笑道:“二叔别急,我来劝劝他们!”
范宁走上二楼,只见明仁和明礼正坐在地板上玩田黄石,他们今年十九岁,长得又高又瘦,不过他们模样却长开了,已经可以辨认,明仁是个狮头鼻,明礼是鹰勾鼻,差别比较明显。
“我说两位,最近在倒腾什么?”范宁笑眯眯问道。
两人连忙把范宁拉过来,明仁一脸神秘道:“小官爷,不瞒你说,我们最近在做交引生意!”
范宁吓了一跳,自己坚决不碰的证券生意,这两人居然入手了,这倒很符合他们的性格,喜欢冒险赚取高利润,不过范宁还是不希望他们做交引生意,再有头脑也抵不过资本的力量。
“那个玩意风险很大,我跟朱三爷子做过一次,才知道里面的水很深。”
“我们也是跟朱三爷入门的,去年跟他做了一票,每人赚了四千两银子,四成的利润啊!今年年初我们又低价买入一批茶引,到现在已经有三成利润了,再等一个月出售,估计还能再赚一成。”
范宁可不希望他们二人沉溺在证券交易之中,他眼珠一转,笑道:“我马上要出海了,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明仁和明礼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么说,传闻是真的啰!”
“当然是真的,我后天就要南下出征了,手下缺几个随从,怎么样,有兴趣吗?”
明仁和明礼都是将冒险刻进骨子里的人,交引可以明年再买,出征占领牧场,恐怕一生就这一次,两人一连声地答应,“出海!当然是出海!”
“既然要出海,就得听我的条件,你们将所有钱都交给父亲,今天就卖掉交引,后天一早跟我走。”
两人明白范宁的意思,踌躇良久,只得答应了,用他们的话说,钱可以慢慢赚,但出征去日本的机会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