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忧盯着黑漆漆的天空看了半晌,除了一轮高挂的弯月什么都没瞧见,于是尴尬道:“皇上不会是打算说,当空皓月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吧?”
【原来古代也有这么土的直男行为吗?有够low的......】
李墨白也纳闷为何还没有烟火燃放的动静,还以为是门外三福手底下的人没听见,便又用力拍了几下手。
随他击掌声落,等来的并非是绚烂旖旎的烟花,而是永安宫的宫人押着几名身着夜行服的内监而入。
佩儿道:“小主,贼人擒来了!”
沈辞忧略略颔首,对李墨白说道:“皇上,这些人不知是得了何人的指使,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永安宫外被埋下了一圈炸药,若非佩儿她们无意中察觉,只怕现在,嫔妾和皇上都得被那些炸药炸的粉生碎骨。”
李墨白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沈辞忧厉声呵斥道:“是谁指使你们谋害我?”
那些穿着夜行衣的内监齐刷刷地指向他们中间一人,那人嘴里被人塞了抹布,呜呜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佩儿,将他松开,让他说!”
佩儿提着灯笼上前,正要将抹布从那人口中取出来,怎料灯笼一照,她却被吓了一跳。
“这......小主!是三福公公!”
她连忙将抹布从三福的嘴里取出来,三福这才喘着粗气喊冤,“沈贵人误会了!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奴才怎么敢伤您分毫?那些都是皇上给您准备的贺礼呀!”
贺礼?
沈辞忧觉得后脊发凉。
她目光徐徐探向李墨白。
此刻,他的脸色也是青白相接,异常难看。
她哆嗦着后退两步,颤颤巍巍问道:“所以皇上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要炸死我?”
李墨白扶额,尴尬到声调都变了,“蠢货!那是烟花,不是炸药!”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尴尬到如胶凝住。
沈辞忧怔忡片刻,才将自己张开到几乎快要脱臼的下巴手动合上,倏然变出一张笑脸吩咐自己宫人道:“快快,快将三福公公扶起来,大冬天的怎么能让他跪在地上?”
而后又蹦蹦跳跳地跑到李墨白面前,“多谢皇上的贺礼,嫔妾很是喜欢!”
李墨白看着寂静的夜空,反问她,“这烟火还没有燃放,你喜欢个寂寞?”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又吩咐三福道:“现在没误会了,三福,你去把‘炸药’点了吧。”
三福为难道:“皇上......奴才方才已经试过了,它它它点不着啊......”
沈辞忧‘呵呵’傻笑着,磕磕绊绊解释道:“那个......嫔妾不知道那玩意儿是皇上准备的烟火,还以为是炸药,于是让佩儿她们忙活了一个下午,把.......把那些烟火的捻子全都浇了水,所以它们现在应该已经成了蔫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