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太医送走,永德侯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含笑进入屋里,笑道:“珠珠是受了点惊吓,又着了寒,温太医说不碍事。”然后走到床边看着赵云珠极尽温柔,“待会吃完药好好睡一觉。”话落摸了摸赵云珠的头,可见宠溺。
赵云珠看破不说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嗯。”
福禄堂里,老夫人拄着拐杖回到屋里,屁股才刚挨着椅子,便叹息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病得这般重了。”
侯夫人抹着眼角的泪水,脸色略显憔悴,挨着椅子坐了半个,道:“上回看范小姐还觉得心善,不想竟是如此恶毒,若非她让云珠受了惊,岂会这样一病不起。”
老夫人看着外头阴雨绵绵的天气,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深沉:“天宇这孩子还在祠堂里跪着呢,这天气,祠堂湿冷,让他出来吧。”
永德侯上前将侯夫人的头拥入怀里,一边摸着侯夫人的头似在安慰一边道:“那浑小子连个妹妹都保护不好,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话落,招了山柏交代了一番。
“天宇也很难过,你们便别再责怪他了。”老夫人接过郑嬷嬷递来茶水慢慢饮着。
侯夫人从永德侯怀里出来,点头应道:“我们何尝不知,但以天宇的性子,我们若不骂他不罚他,他会更加难过不安,他自小就宠着云珠,云珠一次又一次在他眼皮下病下,我们罚罚他也让他好受一些。”
老夫人想起那小子的性子也是无奈,他们赵家男人的心就是这般柔情,放在心尖上的人便会一直宠着爱着,舍不得受一丝伤害,即便是自己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永德侯在侯夫人身边落座,握着拳头愤愤道:“不管如何,珠珠是我永德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岂能让人诬陷暗算了去。范辄这个老匹夫倒是教出个好女儿。”
永德侯已闻事情始末,第二日上朝直接在殿上指着范丞相的鼻梁骨怒骂。
范盈盈推永乐公主并嫁祸赵云珠之事越闹越大,就如一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上升上了两个家族的事,且公主被推也冒犯皇室的尊严。
范丞相回府直接将范盈盈捆了打了一顿,皇帝也下了口谕罚了范丞丞一家三个月的俸禄。
范盈盈因着此事在京都瞬间名声大臭。
范盈盈躺在床上抹着眼泪,后悔不已。
范夫人拿着药膏给范盈盈抹着手臂上的伤,一脸怜惜的道:“你也别怨你父亲对你下此狠手,这次是你做过了。”
“众目睽睽下被人指认,这事不仅涉及到永德侯府还牵扯了皇室,永德侯更是在朝堂之上对你父亲咄咄逼人,我们范家如今被人指指点点。”
“你父亲心中有气,你作为女儿得晓得他的难处,别因着他打了你就跟他置气。”
范盈盈听着范夫人的话,眼泪从眼角滚落。
这就是区别,涉及赵云珠,永德侯可以不顾一切直接在朝堂上当着圣上的面与她的父亲大吵一架,而她的父亲一回来便是怒气冲冲回来将她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