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朱栴看着葛荆,心里琢磨着,惩罚是降几个档,可还是要惩罚,要怎么惩罚呢?
“不知道!”
葛荆的回答十分简短,并清冷脱俗,瞬间把朱栴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朱栴有些愕然的看着葛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葛荆淡然,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朱栴,好似再问我为何要知道。
朱栴眨了眨眼,看了眼车厢,想起来里面没有刁御。
所以,眼前这人应该不知道他们兄弟的身份。
他有些为难,眼前这人不知道他,难道他还要主动爆出自己的身份,然后用身份压制他吗?
那样,似乎是很没面子。
动手呢?
朱栴再度打量一下葛荆,想到他重伤初愈,动手似乎有些欺负人。
“你是玉十九娘的长随吗?”
想到动手欺负人,朱栴心猛然一动,又想起玉香春。
“玉十九娘,长随...”
葛荆先是一愣,蹙了下眉头,随即道:“是掌柜的吗?”
掌柜的,朱栴一愣,似乎想到什么,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得到朱栴的回答,葛荆淡然道:“那我不是长随,是帮厨。”
葛荆在玉香春的沙洲集酒店干过后厨。
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也无论他会变成什么身份,这个他都不会否认。
“这就麻烦了,十六弟让我教训教训你,替他出气。”
朱栴叹了口气。
“教训我,替他出气。”
葛荆眉头一挑。
朱栴的手揉搓了一下,很是无奈的看着葛荆:“没办法,十六弟从来没吃过亏,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办法。要不你撅起屁股让我踢两下。”
“果然是熊孩子,我得罪过他吗?似乎连话都没交谈过一句。”
葛荆笑了一声,提起赤柽缓缓在手里转动着。
踢我屁股,还要我主动撅起屁股。
羞辱,还是欺人太甚。
这些在葛荆心里是不存在的。
从狼群中长大的他,性格上有很多狼的性情。
狼,善于忍耐,利益至上。
他们遇到危险可以妥协,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委曲求全,所以并不知道什么叫羞辱,更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可是,狼也是真正的强者,他们并不会像羊一样的任人宰割,不会为了嗟来之食而不顾尊严。
所以葛荆不会因为朱栴的话,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从而勃然大怒,但他会因这句话而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