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汉有话好说,不知鄙人何事得罪了二位?”
“你得罪了乔月儿。”
一提乔月儿,朱吾吓得尿了一裤子,心想这下完了,那小娘子能耐够大,不到一日工夫就有人杀到家里来了。
“家姐乔月儿被你儿子骗到这里,受尽了屈辱,你这个无赖还偷走了她的全部财产,小爷我今日是来取你性命的。”
“好汉饶命啊,老朽的确没有偷拿她的银子,不可误杀了老朽啊。”
“别和他废话,给他点颜色看看。”白夫勇一旁说道。
张坷垃手里的匕首轻轻一划,朱吾的脖子顿时鲜血直流,眼看性命难保,朱吾再次求饶:“好汉饶命,是我偷拿了乔月儿的银子,我愿意如数奉还,还请好汉绕我一命。”
白夫勇命朱吾交出所偷的全部财物,在张坷垃的挟持下,他来到自己的卧房,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哆哆嗦嗦地打开。白夫勇上前查看,共有七百两银子,还有一个木匣,匣子上着锁,未打开过,和乔月儿所述没有出入。
白夫勇到院子里吹了一声口哨,在外候着的五十名兄弟赶着三辆马车,呼啦啦进了朱家大院。白夫勇命手下把乔月儿的行囊,包括衣物全部装上车,然后对朱吾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天息山的人,现在山上缺钱缺粮,这次来就想向你借点钱粮。”
“好汉,我家的银子都是老朽贩牛挣来的,已被逆子富贵败光了。”
“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不借银子就先借你脑袋一用。”
铁公鸡要掉毛了,朱吾看着眼前的阵仗,不拿出银子是要丢命的。他又哆哆嗦嗦打开自家钱柜。白夫勇看到里面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吩咐手下全部拿走,后又指挥兄弟们到朱家粮库里装了满满三车粮食。
白夫勇带领天息山众兄弟迅速撤离。张坷垃还挟持着朱吾,临走时他说道:“本想取你狗命,但小爷不愿杀人,今日割掉你一只耳朵,让你知道什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说完手起刀落,割下了朱吾的一只耳朵。朱吾杀猪般地嚎叫,张坷垃扬长而去,追赶自家车队。
黄牛岗全镇家家闭户,再也没人敢出来看热闹了。
人马回到天息山,寨主展占雄大喜,兵不血刃要回了乔娘子的财物,又为山上运来了几车粮食,夸赞白夫勇和张坷垃干得漂亮。吩咐将乔娘子的财物悉数奉还,其余的银两和粮食入库。派张坷垃送乔娘子回洛阳。
张坷垃趁机说道:“寨主,我还有一事,请你允许,让我师父娶了乔姐姐为妻。”
“那敢情好,不过须得人家乔娘子同意,虽说我们帮了人家,但不能做不义之事,否则会让天下人笑话我天息山好汉。”
“请寨主放心,这事包在小的身上,我去说服乔姐姐,绝不强求,她如不愿意,我再送她回洛阳。”
“这样最好,若她肯嫁与二弟,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我们一定明媒正娶,迎她上天息山。”
再说乔月儿住在老猎人家,两位老人十分怜爱她,老太太叹息道:“我们无儿无女,一年到头也没有人到家里来,难得闺女住在我家,你若是我们的女儿该多好啊。”
乔月儿当场磕头认老猎人夫妇为干爹干娘。
张坷垃带着白夫勇去老猎人家探望乔月儿,来到大门外就喊:“阿公阿婆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