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玉玺现在何处,为何去了一整夜。”
“假玉玺送进了县令的府上,贾县令说朝中来了贵客,在府中设晚宴款待,让窦火作陪。晚宴后我们又护送来人去了驿馆,所以今日才回山。”
听得朝中来人,张坷垃站起身接着问道:“朝中来了何人,可有带随从?”
“来人姓白,都叫他白大官人,好像是相府的属员,据说来宛城捉拿逆党反贼的。他身后有两个随从。”
“县令府邸有护卫队把守吗?”
“并无军士,只有些看家护院的。”
“听好了,你俩要想活命,都乖乖地呆在房间里,晚上带路去县令府邸和驿馆。”说完让宫子兴将他俩绑了,扔进一个房间。
弘勇从窦火身上搜出了钥匙,让几名兄弟把窦火的尸首抬出去,扔到一个山洞里。他打开银库,里面有一些打劫来的玉石和玉雕成品,上千两白银,与张坷垃商议后,派宫子兴带着银子下山去找钱川,搞几匹快马,两辆大车,在杏儿所住的客栈等候。
当晚酉时,张坷垃和弘勇带着二十多名兄弟,还有窦火的两名亲信,下山与宫子兴会合,钱川在宫子兴的游说下,愿和他们一起上天息山。
张坷垃将弘勇、宫子兴、钱川还有二十多名兄弟叫到一起,吩咐道:“今晚我们先袭击贾县令的府邸,不许杀人,打昏即可。贾钴府邸离县衙较远,在护卫队赶到前,我们必须撤离。”
亥时,由窦火两名亲信领路,一干人等来到县令府邸,张坷垃、弘勇和宫子兴三人均蒙面翻墙跳入院内,打昏正在值更的更夫,从里面打开院门,二十多人鱼贯而入。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贾钴忙披上衣服走出居室,见几个看家护院都已被打倒,还未来得及喊叫,就被躲在一旁的张坷垃打昏在地。
女眷们狼哭鬼嚎,宫子兴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在空中划了几下厉声恐吓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出声,就砍了她。”
女眷们被赶到一个房间,派一个兄弟持刀看守着,张坷垃和弘勇找到贾钴家的银库,打开一看,让人大开眼界。一个小小的县令,银库里堆满了黄金和白银,玉石雕刻堆积,绫罗绸缎无数。张坷垃命钱川把马车赶进院子,二十多人忙着装车,银库内未找到假玉玺。
张坷垃急忙来到贾钴的书房,还真搜出了假玉玺。居然很像真的“传国玉玺”,可以以假乱真,对玉石匠的手艺赞叹不已。
书房里有现成的笔墨,张坷垃提笔写下几行字:贾县令,私制“传国玉玺”乃谋逆之罪,身为一县之长,尔等应知谋反的下场。今向贾县令借些银两,为你项上头颅忧虑,把假玉玺带走了。文不尽言,贾县令不需张扬今晚之事。
二十多人一通忙乎,将贾家库房里的美玉玩器,金珠宝贝,绫罗绸缎,彩帛行货全部装车,装满两大车,又牵走府邸的几匹快马,张坷垃命宫子兴等兄弟赶车,骑马顺着大道往北而去。
钱川常年在宛城里混,是溜门撬锁的高手,张坷垃带着他和弘勇,以及十名兄弟,按窦火两个亲信指引的地址,来到白有余住的驿馆,钱川与弘勇翻墙进院,张坷垃带人在墙外接应。
弘勇和钱川摸到白有余住处,钱川拨开门闩,白有余还在呼呼大睡,弘勇一掌打在他的后颈上,白有余当即昏倒过去。钱川力大,扛起昏过去的白有余,举过头领,张坷垃带人骑在墙上把他接过来,十多人轮流背着白有余往北而逃。
此时天已至五更,张坷垃一人来到杏儿落脚的客栈,只称为了趁早赶路,把银子算给掌柜的,兄妹俩骑着一匹马追赶先行的队伍。
天已大亮,大队人马已出了宛城,白有余还未醒来,只好把他扔到运货的车上,为了防止他逃跑,大家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捆起来。张坷垃大闹宛城,未伤及无辜,收得三员大将,二十多名兄弟,两大车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