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友好的磋商,封林晩和白小甜、三足蛙进宝,终于达成了共识。
白小甜出来的已经够久了,元春祭即将开始最重要的环节,由群臣品菜,选出最佳。
当然,或许在最早先,这种庆典没有夹杂多少功利的时候,一切都还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
但是现在···可就完全说不准了。
但凡有利可图,便有人用心钻营。
这种小事,封林晩也不会在意。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眼里揉不进沙子。
人有私心,有**,有自己的需求,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真正的一个好的统治者,需要做到的,仅仅只是统一与自己利益诉求一致的人,利用那些与自己有细小分歧的人,以及从**到灵魂双重否定那些与自己彻底背道而驰的人。
强硬的要求,自己的麾下,尽是清澈见底的忠臣,那不仅仅是在白日做梦,更是在自掘坟墓。
过于透明的政府,会让任何人都喘不过气来。
从天子到百姓,从官员到商贾,从贵族到贩夫走卒···又有几人敢问心无愧,又有几人真的一尘不染,这一生未曾做过半点作奸犯科之事?
元春祭在一片欣喜中,在大部分的满意下,几乎完美的结束。
就在白小甜回到陆府的当晚,封林晩在梦中看到了克鲁吧传回来的画面。
画面中,程鹏海坐在桌子前,依旧一如往昔般批阅奏折,而他的身后墙上,却总是挂着三个人头。
这三个人头,被腌制起来,虽然看着颇有些恐怖,但是却瞧着也都是有些真才实学之辈。
甚至,他们起到了一定帮助程鹏海处理政务的职责。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就认为,这三个人头,就是程鹏海的特别‘秘书’。程鹏海留着他们,就是为了这样的用途。
但是已经挖掘出一些程鹏海底细的封林晩,则是完全不信。
“他留着这三个人头,必有大用。”封林晩在梦境中具象出云空道人的手札。
翻看手札,封林晩想要找到线索。
“等等,这一页和这一页之间,似乎连不上···有一篇被摘掉了!”封林晩再仔细看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应该不是老乌龟动的手脚,他没必要这么做。这么说来···就是程鹏海做的,他从一开始给老乌龟的手札,就是不完整的。”封林晩再度重新对照前后文,仔细寻找手札中出现的破绽。
半响之后,封林晩可以确定,这一本手札中,最少被摘掉了三篇。
或许只会更多。
“这三篇之中,应该记载了什么格外重要的内容,或许正与程鹏海的目的相关。”
“只是···究竟他有什么目的呢?”
“没有诱因的话,程鹏海又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的把前因后果给我说出来。而依照先帝是在第一道春雷炸响之前死的,可见距离程鹏海动手的时间不长了。”想到这里,封林晩又有急迫感。
无论是有几招后手,只要他用了,就会从现在的主动,转变为被动。
大好的优势,也会被打破。
即使是保住了性命,也依旧算是损失惨重。
这不是封林晩愿意看到的情况。
从梦中醒过来,封林晩没有惊醒身边昏睡的三个妃子,披着衣服独自走出了宫门。
顺着夜色,没有惊醒那些打瞌睡的太监,还有巡逻的侍卫,悄悄的走到了御花园。
他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再整理一下头绪。
忽然封林晩听到了一些小声絮叨的声音。
那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些凄厉和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