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那些家伙跟着上套。
有人想着拦路抢劫,自然也有人想着挖坑下套。
就看谁本事更高明些。
只是忽然一阵香风袭来。
史大器模模糊糊的一眼看过去,顿时整个人的魂都飞了一大半。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留在他心中,再也抹不去痕迹。
他随手丢掉了用来当诱饵的半扇猪耳朵,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
看看那女子,有无婚配。
若是没有夫君,他便想法子讨到手来,以后也算有个伴。
若是已有了夫君···那他就三更半夜去爬墙,总归也是要得手。
没有放弃这个说法。
浑浑噩噩的,史大器就跟着走了十里路。
等到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出了城,不知何时转入了山中来。
“不好!上套了!”史大器不是傻子,仔细一想,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独自一人入了深山。这要不是妖精鬼怪成了型,想要引诱血食上钩,就是有人故意给他下套子,想要让他孤身一人出城,好对付他。
一面想着脱身办法,一面想着会是谁在与自己为难。
史大器仔细打量着四周,然后先寻了一根看起来又结实又粗厚的木棒拎在手里。
虽然关键时候,作用不大,多少也算是壮胆。
却听到,前方有人声。
史大器心头一动,悄悄摸了过去。
却见月光下,一块大青石上,坐着一个仿佛画中仙人般的男子,一席白衣,俊雅非凡。
和他一比,史大器就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庸俗蠢物了,难免有自惭形秽之感。
还未想出,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
就听见那男子说道:“徒儿!为师已教了你十年,未曾传你多么精妙的修行之法,却将这天下变幻更替的大势道理,全都教给了你。你以此入世修行,需当改换天地,再造乾坤,来日你我,或有一日,可在仙都相会。”
史大器顺着男子说话的方向,这才看到,在男子对面,其实还站着一个老实木讷的中年男子。
虽然生的长须、大耳,面有异象,却比起那白衣男子的风姿来,差了不止是一星半点。
“师父,当今溱国天下已经大乱,正是弟子出山显露本领之时。只待来日,弟子平定了天下,再为师父建庙塑金身,让天下人叩拜。”中年男子干巴巴的说道。
那白衣男子却摇摇头道:“你不成,你胸中自有锦绣,然而缘法不足,命数不够。只可为辅,不可为王。”
“那敢问师父,何人可为王?”中年男子并未不忿,只是追问。
却听那白衣男子道:“你自有你的机缘,时机一到,你自然会知晓,你该辅佐何人。”
“至于修筑庙宇,塑造金身···哈哈!为师飘然物外,已登仙境,何必如此?只是瞧不过眼这方之地,如此野蛮愚昧,血腥残忍,这才降下分身,于此地教你十年。”
说罢之后,伸手一招。
却见那漫天的星光,似乎突然都璀璨了无数。
在星光的汇聚下,一张玉碟凝聚出来,然后落到了白衣男子手中。
“此物为天宝奇书,内涵之事,千变万化,无有不包。你若有不解之处,大可问它。待到你功成之日,它自会渡你。”说罢之后,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史大器藏身之处。
史大器浑身一震,蹲在地上,只觉得心跳的贼快,整个人都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下一刻,就见夜幕生白光。
那白衣的男子,笼罩在无垠的月色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与史大器记忆中,那些高来高去的修士相比,更加的不着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