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养心殿中,萧承眼睛眨动,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书信和银票,再次确认道。
冯保站在一旁,躬着身子,毫不犹豫地回道:
“陛下,千真万确!马大人昨日派其幼子上门,给奴婢送了三千两银子和一封书信,信中请奴婢帮忙,承诺事后还有重谢。”
萧承摇了摇头,冷哼道:
“他给你送银子,就为让你帮着想办法送杨家女儿进宫?哼,整日不好生办差做事,尽弄这些幺蛾子!”
“陛下,马敏文马大人的小儿子、老太尉之孙、少府令独子,三人取了同一家的女子。书信之中,他自言三家如今皆受重用,有结党营私之嫌,心中惶恐。但他也只陛下如今缺少能用之人,是以不敢请辞……”冯保回道。
马敏文这些话,应当是故意说给冯保听。为的就是让他告诉萧承,以表明他自己心中的敬畏,日后也绝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处。
萧承心思一转,便明白了马敏文的意思,但他还是嗤笑一声,道:
“朕若是日后猜忌他们三家,难道宫中有个女子吹枕边风,便能让朕收回杀心?你回去告诉他,只要三家知进退,有分寸,朕必恩荣有加,绝不会动他们一丝一毫。”
马、陶、曲三家,虽然算是姻亲,但到底家风秉性都不尽相同,实在不算一路人。再加上萧承是金手指在手,能够看到三家家主的忠心值。
所以就算如今三家皆是位高权重,有着一定的隐患,但萧承依旧有信心能够驾驭。大不了到了时候,用尊荣高位换他们的实权呗。
冯保闻言,微微低头,道:
“陛下仁厚,是朝中百官和我等奴婢们的幸事……”
萧承没有说话,再次拿起手中的书信看了两眼。
书信之上,马敏文语气诚恳,不断说自己老迈,老病缠身,意欲隐退,只是如今陛下手下无人,这才强撑病躯,甚至直言,只要有合适人选,他必定第一时间辞官,诚惶诚恐之意尽显纸上。
萧承看了一会儿,沉吟片刻,冷笑道:
“哼,老狐狸倒是识趣,这还是为了为家族铺路……”
此前三家便有助萧承稳定朝堂之功,这时候又这般识趣,萧承自然要有所表示。若是再通过杨家的四个女儿,三家小辈和萧承就成了连襟。
如此好生经营数十年人脉,积攒底蕴,起码是保家族百年繁荣富贵的路子!
“陛下,倒不是奴婢收了马大人的好处。而是奴婢觉得,陛下不妨答应了就是。”冯保见状,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萧承眼睛一动,看向突然大着胆子劝说自己的冯保,道:
“怎么说?”
冯保见萧承没有动怒,心中一松,连忙解释道:
“陛下之前,不是一直头疼国库空虚的事情吗?臣手下的粘杆处收到消息,马家、曲家这两天,正在疯狂变卖府中田产铺子,古董珍玩。估摸着,如今两家加起来,已经聚集有小百万两的白银。”
冯保顿了顿,又接着道:
“昨日马敏文之子言语暗示,似是有意将这笔银子,作为杨家嫁妆送入宫中……”
听到银子二字,萧承突然眼睛一亮。
下一刻,他猛地想起自己此前,曾经用过的一张策卡。
【白色策卡,夭桃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