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攥紧玉牌,深呼吸一口气,笑眯眯道:“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姓梁的话最多。”
那把形若金色麦穗、名为“金秋”的飞剑,正是先前去茅小冬那边提醒东华山有变故的飞剑。
崔东山一步跨过书院大门,闭眼抬头,满脸陶醉,“多少年没有以上五境神仙的身份,呼吸这浩然正气了?”
崔东山睁开眼睛,打了个响指,东华山刹那之间自成天地,“先关门打狗。”
然后一步跨出,下一步就来到了自己小院中,搓手笑呵呵,“然后是打狗,大师姐说话就是有学问,要打就打最野的狗。”
谢谢已经昏死过去,突然又被丢入小天地中的林守一也是。
于禄即便是金身境,竟是都无法挪步。
石柔当下的情形最滑稽可笑,因为有着一副仙人遗蜕,相对而言,神魂不太容易收到小天地中光阴长河的冲刷。
只是肚子里吃下那柄离火飞剑后,飞剑如入雷池牢笼,无头苍蝇一般疯狂乱窜。
害得挡在窗口外的石柔在空中前扑后仰,颠来倒去。
看到石柔这副德行,崔东山翻了个白眼,觉得太给自己丢人现眼,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虚空一拍。
石柔整副仙人遗蜕给拍入绿竹廊道中,地板碎裂无数。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巴掌,直接将躲在遗蜕中的石柔神魂意识,都给拍晕过去。
崔东山一脚踩在石柔腹部,被石柔误打误撞,让其“自投罗网”的离火飞剑,顿时消停安静下来。
崔东山蹲下身,正要以秘术将那把品秩不错的飞剑,从石柔腹部给“捡取”出来。
小院外道路那边,那名元婴剑修划出一道长虹,往东华山西边逃遁远去,竟是见机不妙,确认杀掉任何一人都已成奢望,便连本命飞剑都舍得丢弃。
崔东山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亏得茅小冬不在书院里边,不然看到了接下来的画面,他这个书院圣人得羞愧得刨地挖坑,把自个儿埋进去。”
东华山西边的书院小天地边缘地带,出现一位身高数十丈的金身神像,是一位儒家陪祀圣人法相。
剑修吓得立即往北方飞掠而去。
又有一位陪祀圣人的金身法相,屹立在天地间。
大概是崔东山今天耐心不好,不愿陪着剑修玩什么猫抓耗子,在东方和南方两处,同时立起两尊神像。
剑修一咬牙,蓦然笔直向书院小天地的天幕穹顶一冲而去。
东华山之巅,出现最为高大的一尊神像,竟是大骊国师崔瀺的老儒形象,伸出金色大手,直接抓住那名元婴剑修,攥紧后,手心里边轰隆作响,如神人掌心有雷滚走。
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年老绣虎法相的肩头上,丰神如玉,他揉着自己眉心那颗红痣,慢慢等待那个元婴剑修被东华山的充沛灵气一点点消磨道行。
当然,那个老家伙愿意破釜沉舟,一举爆裂金丹和元婴,崔东山不拦着,反正折损的,也只是东华山的文运和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