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大袖不停,“呦,朱敛,长进了啊?”
朱敛笑道:“别打脸。其余,随便。”
崔东山悬停空中,离地不过一尺,斜眼朱敛,“姜尚真不简单,荀渊更不简单。”
朱敛微笑道:“所以我拒绝了嘛。这家伙马屁功夫不行,还需要好好修行,暂时入不得我落魄山。周肥兄弟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说是回去好好钻研,下次再来向我讨教一番。”
崔东山这才一个落地,继续拍打两只雪白“翅膀”,向上缓缓飞去,“那个玉璞境剑修郦采?”
朱敛哦了一声,“周肥兄弟才情极好,只是我觉得事事差了那么点意思,大概这就是美中不足了,马屁是如此,对付女子,也是如此,那郦采受不了大风兄弟的眼神,想要出剑,我是拦不住,所以被竹楼那位,递出了……半拳。加上周肥兄弟好说歹说,总算劝阻了下来。”
崔东山脸色阴沉。
如今他负责南边事宜,北边事,他还真不太清楚。
朱敛笑道:“家大业大了,迎来送往,三教九流各有脾气,是常有的事情。”
崔东山嗤笑道:“还不是怪你本事不高,拳法不精?”
朱敛无奈道:“我这是撒尿拉屎的时候都在狠狠憋着拳意呢,还要我如何?”
崔东山双脚落地,开始行走上山,随口道:“卢白象已经开始打江山收地盘了。”
朱敛双手负后,弯腰登山,嬉皮笑脸道:“与魏羡一个德行,狼行千里吃肉,狗走万里还是吃屎。”
崔东山突然停下脚步,“我就不上山了,你与魏檗说一声,让他飞剑传讯那个披麻宗木衣山,询问那个那个高承的生辰八字,家乡,族谱,祖坟所在,什么都可以,反正知道什么就抖搂什么,多多益善,如果整座披麻宗半点用处没有,也无所谓。不过还是让魏檗最后跟披麻宗说一句肺腑之言,天底下没有这么躺着赚大钱的好事了。”
朱敛问道:“先前魏檗就在你跟前,怎么不说?”
崔东山笑道:“你去说,就是你欠人情。”
朱敛点点头,“有道理。”
崔东山不再登山,化虹返回小镇。
如今阮铁匠不在龙泉郡,来去自由。
崔东山在夜色中去了一趟戒备森严的老瓷山,背了一大麻袋离去。
然后他在一栋当年待过的祖宅那边,住了几天,每天不知道捣鼓什么。
就算裴钱去了,崔东山也没开门。
裴钱就带着周米粒打算上屋揭瓦,爬上去后,结果发现原来有一口天井,只可惜低头望去,雾蒙蒙的,什么都瞅不见。
裴钱只得带着周米粒返回骑龙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