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兄那记……真的妙!”他比划着手肘:“是什么招式?”
“不是中原的武功。”邢猎微笑:“是在南面叫暹罗的小国学来的。”
“暹罗……没听过……真的要跟邢兄学学。”戴魁又再模仿那招,然后苦笑:“我那时已经拼着不要一条手臂去挡了,要不是邢兄留了手,我这骨头不用等姚连洲……”
说到这儿戴魁摸摸骨折的左臂,沉默了下来。自然是因为想到死去的师弟李文琼。
邢猎把一碗酒奠在地上。
“这一碗,敬给形意门战死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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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魁猛地点点头,也奠了一碗。其余的人都被感动了,亦一一奠酒。只有练飞虹,自顾自在呆想什么,压根儿没有听他们说话。各人都见识过他行事说话带点痴狂,也不怪他。
“练前辈……”闫胜在旁轻声问:“听说你跟我师父是多年的朋友,不知道……”却见练飞虹似仍充耳不闻,问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佟晶固然鼓着闷气,死也不肯瞧练飞虹和闫胜那边一眼;练飞虹又不知正在想什么;戴魁则因念及同门之死而喝着闷酒。席上气氛颇是奇怪。
邢猎吃饱了,捧着酒碗走到二楼的一列窗子前,俯视下方城镇街道的景色。
闫胜趁这机会走过来。
“邢大哥为什么不说一句?”闫胜指一指练飞虹:“这事情怎么办?”
“不用心急。”邢猎呷一口酒。“他很快就会过来。”
果然,练飞虹已经站在他们旁边的另一扇窗前,倚着窗垂头叹气。
“前辈。”闫胜不禁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收小晶作徒弟呢?”
练飞虹眯着眼睛,用一种“你这也不知道?”的表情瞧着闫胜:“当然是因为昨天她刺那一剑呀。”
“就只是……一剑?”
“我飞虹先生沉迷武道数十年,绝不会看走眼的。”练飞虹远远瞧向佟晶。佟晶因为他离席而放轻松了,正在大吃大嚼,也跟川岛玲兰说起笑来。
“就凭那一剑,我敢说,她是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
“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这形容,在武林中早已经给用得滥无可滥。但是出自名动关西的崆峒派前掌门之口,却自有一股不同的份量。
“姓邢的。”练飞虹盯着比他年轻了三十几年的邢猎:“你肯教她,也是因为看上了她的天分吧?”
“没有。”邢猎这时并没有笑,而是很正经地回答:“最初我只是给她的热诚打动。昨天那一剑,我也是意外极了。我得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