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起码别往我饭里放象鼻虫往我水杯里扔苔藓了行吗?”
“谁呀?啥呀?咋地啦?”
“呵呵……”
“罗宾,其实你人不错。而且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啥呀?咋地啦?”
“其实我可能是习惯了,对你们有些失礼……”
“你错了密使大人。你与任何人说话从来都是‘您’啊‘请’啊的,你不是失礼,你是打骨子里从来就不懂得平等和尊重。任何人在你们这种人眼里,不过都是些毫无情感,不值得顾虑感受的石块,棋子,或者工具而已。”
“嗯……或许吧。这可能是贵族们的通病。”
“毛病就在贵族的这个‘贵’字上!密使大人,在无际的宇宙和茫茫的时间空间之中,我们都是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尘。没有谁比谁更‘贵’些!如果我指着你饭里的一条象鼻虫告诉你:嗨,别再抱怨了密使大人,因为这是一条象鼻虫里的贵族……你就会马上觉得不恶心了吗?如果你走在街上踩到一泡屎刚要骂街,我却告诉你:嗨,别骂了密使大人,因为这是一泡贵族拉的屎所以它是屎中的贵族……你就会立刻觉得不臭了吗?”
“哈哈!我有点喜欢上你说话的风格了,罗宾船长。”
“所以啊密使大人,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高贵身份,但你却可以选择掤有高贵的灵魂。”
詹姆斯低下头缓缓地点着,沉思了好一会儿……
“罗宾,别再叫我什么密使大人了。”
“那咋称呼你?”
詹姆斯先生回身左右看了看,轻声说:“我的全名是——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斯图亚特,要是你愿意,以后就叫我詹姆斯吧。”
“噢……詹姆斯……啥?斯图亚特?你……就是那位英格兰的前少东家?”
“对,是我。我的父亲是一位国王,我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姐夫都是国王,可我却是个流浪汉!哈哈……罗宾,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詹姆斯,那些人口中的‘王位觊觎者’。”
“嘿嘿,幸会啊殿下。”
“嘘……不用叫殿下,我求你别再往我饭碗里放虫子就行啦。放那些东西时你自己就不恶心?”
“咋不恶心呢?都偷偷吐好几回了!容易吗我?为了治你这贵族病……唉!我啥也不说了,医者父母心哪……”
“终于承认是你放的了吧?”
“嘿嘿,以后不放了。倒不因为你是啥殿下陛下的,而是你现在能和我平等地说话了。”
“真的?你保证?而且水里也不放绿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