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兵轻轻握住了温妮柔若无骨的小手……
“谢谢你们别再出现了……”
军舰鸟儿坐在棕榈树下的草地上,正虚弱地把头靠在那个女孩瘦削的肩膀上,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烦意乱地轻声喃喃着。
圣诞节的上午,两帮人马就要离开布兰基亚了。岛上所有的人都恋恋不舍地送到了凡特溪湾的沙滩。
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见过,是那位荣兵曾经的儿时偶像——白衣杰克船长。另一个没见过,是位缠了块暗红色护额的帅哥。
“嗨!我的海盗王子殿下!昨天我喝多啦,真遗憾没能和你们一起守护平安夜呀。听我的兄弟们说你赛船时的样子简直帅得像一位天神!我的天哪……弄得我这一早上直到现在还忍不住地想像您那绝对能迷死人的英姿哪……”
“谢谢。杰克,你每次总能恰到好处地喝醉,那才是最帅的技能。”贝勒没给白衣杰克面子,一手搂着荣兵的肩膀一手插进裤兜里,完全无视杰克伸过来的手。
杰克毫不尴尬地放下手。那张有几分帅的脸上挂着很温暖的表情,冲荣兵笑着点点头:“罗宾船长,真遗憾上次在拿骚也没机会好好聊聊。后来我想去找您喝一杯,才听说你们已经离开了。”
想想自己当初巴巴地跑过去想找这位童年偶像要签名的样子;想想白衣杰克扭脸看着自己时那冷漠甚至厌恶的眼神;再看看此时脖子上挂了条比上次更粗的黄金链子,脸上写着“友谊”俩字微笑地望着自己的杰克船长,荣兵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另一边,杰克那位帅哥同伴正双手搭在军舰鸟的肩上,不停地对她说着什么,但军舰鸟冷着脸垂下眼睑一直在摇头。
那个帅哥带着无奈的表情走了回来,冲杰克摇摇头。杰克船长看了军舰鸟一眼,就客气地与众人一一道别,转身踩着他那独特的弹簧步,带着红缠头帅哥朝海边的小舢板走去。
望着远去的两人,贝勒轻蔑地哼了一声,扭头朝军舰鸟招了招手。军舰鸟就带着那个瘦小清秀,从不说话的长发女孩走了过来。
“安妮,我得去莫纳海峡,你坐罗宾的船吧。罗宾,安妮要去‘卡塔赫那’送个小女孩,你顺路,搭她一程吧。”
荣兵抬头看过去,安妮也抬头看过来……这是从1713年1月4号在圣马丁的比格印酒吧之后,两人视线的第二次碰撞……
贝勒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罗宾,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
荣兵一愣!不知他是啥意思,就随口道:“还请赐教,罗宾汉先生。”
“有种垃圾型男人很下作——男人和他在一起时要留神钱包,女人和他在一起时要当心贞操……”
“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贝勒米船长是什么意思,但大伙都为这种评点哄然大笑。
贝勒自己没笑,他接着问:“罗宾,那你知道还有比垃圾型更招我讨厌的男人吗?”
荣兵更加莫名其妙,只得继续捧哏:“再请赐教,王子殿下。”
“另一种渣滓型男人更恶心——女人和他在一起都得捂紧钱包,男人和他在一起都要护住贞操!”
“啊哈哈哈……嗬嗬嗬……”
上百人的哄笑声把海滩上大群的簇羽海鹦和蓝脚鲣鸟都惊飞了!
贝勒还是不笑,他看着军舰鸟说:“安妮,也许我们之间的交情太浅轮不着我说这话,但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大家传言中的那种女人。所以,远离詹姆波尼吧,很明显他就是个垃圾型男人。远离杰克吧,他怎么看也就是个渣滓型男人。”
安妮波尼低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在内心里,她是在把黑山姆的这番话视为一种当众的羞辱?还是一剂苦口的良药?那就没人知道了。当然,也没人在乎这位临时搭船的乘客在想什么。大家纷纷上了小艇朝深水锚地的船队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