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含山接过书稿,便开始翻阅。
开篇六个字,便是无限玄机。
聂含山被惊住,身子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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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聂含山嘴唇微微颤动,好想说些什么,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李修涯写的?”
沈贤看着聂含山的模样,笑了笑。
“昨日我比聂兄的模样更加不堪,李修涯一字一句念着,我便一字一句的写着,仿佛觉得自己写的每一个字,便有无限的玄机,有至真的道理蕴含其中,使人久久不能理解,亦不能忘怀。”
聂含山或是激动,脸上竟是流着细细的汗珠。
沈贤笑道:“要我解释给聂兄听吗?”
“李修涯告诉沈兄的?”
“自然。”
沈贤将李修涯的解释也记在心中,一一告知聂含山。
“其中真意,凡人能理解万一?那李修涯却是不假思索,几乎脱口而出,若你说是李修涯自己的感悟,他才多少岁啊?二十?你信吗?”
“所以,我觉得李修涯是天才,这是天授予他的,也唯有冥冥天意才有如此真言传世。”
聂含山并没有反驳,眼睛却是一直挂在手中的书稿上。
花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聂含山粗略的看了一遍。
“沈兄说得不错,或者这就是天意借李修涯之口将之传达给世人。”
沈贤微微笑道:“我昨晚一夜没睡,便是一直在看它,越看,越觉得其中蕴含颇深,每一次解读,都有不同的感悟。”
聂含山苦笑道:“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沈贤点了点头。
“若不是我亲耳听到,亲笔写下,我定然是不信的。”
“就是现在,我也觉得未必就是真实。”
两人长吁短叹,也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伤感起来了。
聂含山道:“沈兄准备将之献给陛下?”
“不然呢?不正合适吗?”
聂含山有些迟疑道:“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了?”
“或许吧,不过聂兄试想,这会不会是给李修涯塑金身的一个绝好机会?”
聂含山眼神微动,思量片刻后点了点头。
“如今我已经是将四皇子得罪死了,而众所周知,李修涯就是我的人,四皇子拿我没办法,未必不会转头来对付李修涯,若是有这个保命符在,相信就是四皇子也会有所忌惮。”
沈贤笑道:“老夫在士林之中颇有些地位,这次出手本意之一也是想将李修涯的身份地位往上抬上一抬,却不曾想李修涯竟是想一步登天啊。”
沈贤无论威望还是辈分那都是一等一的,金銮殿上曾说是自己去找李修涯要相互交流。
这就是将李修涯放在和自己相对等的地位上,无形之中自然就将李修涯的身份抬高了,与沈贤平辈论交,李修涯已经是很多人叔祖辈的人了。
比如如今的太学府学子见了李修涯,直呼名字便是不敬,无尊称便是无礼。
李修涯自然毫不在意,不过聂含山和沈贤都在有意无意的做这件事。
聂含山笑道:“也好,他行事向来任性,若是有一日不小心犯下大错,有这道保命符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贤点了点头。
“对了,昨日跟聂兄提的,聂兄心中可有计较?”
聂含山心思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