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惊愕不已,茫然道:“刘邦……汉王他真这么说?”
韩信心想刘邦重人才也不是假的,又随意发挥,说道:“是啊,汉王正在荥阳恭候将军啊。咱们也不是强盗之师,只不过是为了天下一统,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罢了,咱们虽是武将,可也梦想终有一日,天下再无纷争啊。将军有用之身,岂可轻易就死,一定要留着造福百姓啊。”
冯敬长叹一声,终于真心归降:“老身愿降。”
韩信大喜拜谢,又把眼光望向了魏豹,说道:“你这家伙反复无常,你先是项羽的人,被汉王捉住投降了,后来又变了项羽的人,现在又被我捉住了,好玩么?”
魏豹心想我明明注定该当天子,怎的被捉住了,感觉像在梦游,问道:“你真的把我捉住了?”
韩信听他问得好笑,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当天子呢?”
魏豹平时不敢宣扬这事,只怕惹祸不小,因此知道的人不多,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韩信又道:“其实那算命先生说的不错,你的薄姬真的可以生出天子。”
魏豹还没搞清自己的处境,大喜又问:“你怎么知道?”
韩信又道:“只可惜啊,她的孩子却不是给你生的。”
“你怎么知道?”魏豹问顺了口,一连三问,忽然感觉不对劲,大呼,“什么,不是给我生的……”
韩信于是给他讲逻辑学,说道:“呐,我给你分析分析,三段论你知道不,从三段论来看,薄姬的儿子会当天子,是大前提,薄姬是你的夫人,她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这是小前提,所以你是天子的爹,这是推论。这没错,可错在你把小前提搞错了啊,薄姬的儿子未必就是你的儿子啊,懂不懂……”
魏豹糊涂了半天,终于从他复杂的分析中听出了一个简单的道理——自己被戴绿帽了,这也是当让的道理,自己被捉住了,那么漂亮的媳妇,没人惦记才怪,当下垂头丧气,懊恼不已。
韩信于是说道:“你随我回平阳,这样其他城池的守军才会投降。”
魏豹愣愣说道:“可是……我……我还没投降呢,你咋不劝我?”
韩信瞪他一眼,于是傲娇宝宝魏豹就投降了。
韩信让人将魏豹、冯敬带下去安顿了,目光终于转向了柏直,这一个恨之入骨的大仇人。
柏直面无人色,全身发抖。
韩信拿着他那一只明晃晃的大铁钩,说道:“这只大铁钩乌黑乌黑的,染了不少人的血啊,你平时折磨别人挺痛快的呵,今天你也该自己尝尝滋味了。琵琶骨,琵琶骨,是哪里来着?”
柏直身子一软,吓得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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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并不跟他废话,为了报仇雪恨的痛快,亲自动手穿了他的琵琶骨。
整个山谷都是柏直杀猪般的嚎叫。
韩信又将马鞭绑在铁钩上,跳上马说道:“当初你拖死了乐朱,现在我也要用同样的法子折磨你。”
于是,他驰骋马匹,拖着柏直在山坡上绕圈。
柏直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扑腾不止,鬼哭狼嚎,凄惨不已。
韩信渐渐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落地一看,只见他已经全身被拖得稀烂,死得惨不忍睹了,唾了一口:“真不经折腾,把他脑袋砍了示众,身子扔河里喂鱼去。”
报了这一个大仇,终于痛快了不少。
魏豹、冯敬、柏直都被俘,就还有一个项他没捉住。
这时,一骑马奔了过来,马上之人落地,正是灌婴。
韩信见他身上有三支羽箭透甲而入,兀自插在他肩背处,说道:“听说将军去追项他了,怎么受伤了,伤势怎样?”
灌婴忍痛说道:“都是皮外伤,可惜没有捉到项他,给他逃了。”
韩信也知道这一次捉不住项他,说道:“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就善于逃命,要抓他是有点难。将军向来身手矫捷,从不曾受伤,这次怎么中箭了?”
灌婴恨恨说道:“那项他仗着有一匹神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拿我的爱姬侮辱我,我气不过,冲上去跟他拼,不料中了他的埋伏,因此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