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也从侧面佐证了杨帆天赋能力的非凡之处。
“真是很了不起啊!”朱华南心中震撼,怔怔地看着杨帆,心道:“若是二姑看到杨帆拥有如此成就,怕不是要高兴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帆少爷,你没事吧!”田不器一脸愧疚,也连忙上前搀住杨帆,自责不已:“都是为了老夫,才让帆少如此受累,老夫真是惭愧得很!”
田不器感动得眼圈儿都红了,搀扶着杨帆的胳膊,不个劲儿地忏悔着:“老夫真是猪狗不如,之前竟然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帆少收取血魂丹是在故意捡漏,有投机取巧之嫌,甚至还为此对帆少生出了杀机!”
“现在想想,老夫真不是个东西,帆少如此地高风亮节大仁大义,收取血魂丹肯定也是为了防止它留在此地遗害无辜,我悔不该在心中非议帆少,更不该忘恩负义,对帆少心生杀机!”
说着,田不器抬手就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个大嘴巴,啪啪有声,听得周围几人都觉得自己的脸疼。
其实,就在杨帆出手收取血魂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在场的几人心中也有冒出过一丝类似的念头。
只不过傅正卿、朱华南他们对血魂丹本就没有什么需求,所以全都将那丝疑惑藏在了心里,并没有像田不器这样直接直白地表现了出来。
现在看田不器这般忏悔自责的样子,其他人心中多少也有些尴尬,甚至也隐隐生出了一些愧疚的心态,感觉有些对不住杨帆同学。
别人好心救你,你竟然还要怀疑别人的动机,实在是,有点儿忘恩负义了啊。
“没……没事儿!”杨帆深吸了口气,深看了田不器一眼,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对对对,都是自家人!”田不器连连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田飞瑶,道:“帆少是飞瑶丫头的师傅,那就是我们南江田氏的座上宾,大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田老四的地方,您只管吩咐,老夫绝无二话!”
田不器的胸脯拍得啪啪响,浑然忘记了,早在半个小时前,是谁在一个劲儿地抱怨田飞瑶怎么瞎了眼拜了一个连宗师都还不是的小家伙为师。
田飞瑶无语地看着田不器,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不想跟这个老羞呆在一个队里,有这样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长辈,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飞瑶丫头,还傻愣着站在那里做什么?”田不器不满地瞥了田飞瑶一眼,斥声道:“还不快过来扶着点儿你的恩师,这么大孩子了,怎么还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没看到人家沙青丝都开始在旁边跟你争宠了吗,这傻丫头咋就一点儿眼色也没有呢?
血魂丹现在可还在杨帆的手中,虽然现在看上去似乎无法服用,但是看杨帆现在对抗魔气的手段,难保以后会没有办法完全将血魂丹中的魔气祛除出去啊。
若是让别的徒弟给抢了先机,这血魂丹怕就没有田飞瑶什么事儿了。
哪怕与杨帆的好感度达到了极至友善的程度,但是它并不影响田不器对于南江田氏的忠诚度,对于田飞瑶这位田氏一族有史以来的最强天才,一样极为关切。
田飞瑶极度反感田不器这种依老卖老的训斥语气,不过当她抬头看到正搀扶着杨帆左边胳膊的沙青丝时,心底也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这个老女人,突然开口挑明与杨帆的师徒关系,肯定没安好心,该不会是也在惦记着师傅口袋里的炼魂丹吧?”
这个念头一经泛起,田飞瑶心里就跟长了毛一样,怎么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