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声比刚才还在痛苦上百倍以上的痛呼声在温泉之中响起,为起,田天佑还猛灌了好几口温泉,整个人一下变萎了。
精神识海中的痛苦,很多时候都要比纯粹的**上的痛苦来得更加炙烈与实在,因为它直逼神魂,深入骨髓。
田天佑显然是第一闪受到这么剧烈的精神刺激,没有半点儿心理准备,疼痛感越发地沁人心脾。
好半天,这小子才缓过劲儿来,回过神儿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
“杨帆,你大爷的!你特么早用出这一招,老子不早就服软认输了吗,何至于再受之关那么多罪?!”
怨念满满,竟然一下就给打服了。
不过杨帆并没有理他,十分干脆地又是一道精神突刺攻击了过去。
这个小崽崽,不好好让他吃点儿苦头,都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认怂就要有一个认怂的态度,你见过谁服软认输的时候还敢这么嚣张大声?
“哎哟哟!别再来了,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你是我大爷,你是我大爷好不好,千万别再来了,我受不了这个!”
田天佑的声音终于软和了下来,**上的疼痛他勉强还能忍受,可是这神魂识海中的创伤实在是让他有些肝颤,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的骨头里面点灯拔蜡,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让他震慑不已。
杨帆微微摇头。
看样子,是之前家里人把这小子给保护得太好了,连这么最轻微的精神突刺都承受不了两次,这孩子不止是欠收拾,还很欠历练啊。
“好吧,看在你是头一次这么冒犯为师的份上的,这一次就先饶了你。”
杨帆双手一收,撤回了施加在田天佑身上的力量,田天佑终于挣扎着从温泉里站起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看向杨帆时的目光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哎哟哟!疼疼疼!你不守信用,不是说已经没事儿了吗,怎么又来刺我?!”
田天佑刚刚站直了身子,刚刚冲杨帆翻了一个小白眼儿,然后脑子里面再次传来了无比熟悉的剧烈刺痛,他捂着脑袋,身子一阵又一阵地强烈抽搐,心中对于杨帆的怨念,已经完全爆表。
“不好意思哈。”杨帆淡声地回了他一句:“刚才手有点儿滑,纯属意外,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否则这种意外可能随时都会发生。”
田天佑心肝一颤。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这个混蛋,心眼小得都快比得上针尖了,不就是刚刚白了他一眼吗,至于这么狠吗?
再次站起身,田天佑汲取了刚才的教训,直挺挺地站起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再与杨帆直视,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这就对了嘛,不过还是有待改进,在长辈的面前,不止要举止稳健,更是要神态恭敬,面带微笑。”
杨帆瞄了田天佑一眼,淡声点评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稳健有余,恭敬不足,该有的微笑也欠奉,差评!”
说完,又是一道精神突刺打了过去。
田天佑再次哀声惨叫,浑身就跟触了电一样来回哆嗦着直接摆子。
为什么又来?
这个混蛋,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不过聪明如他,自然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帆越是这么刺激他,他就越是要冷静下来。
缓过劲来之后,田天佑汲取上一次的教训,不仅正襟危坐,而且还微微躬身,双边的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极为乖巧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