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个负面客观规律,随着科技水平的持续进步,完成基础知识积累所需的学习时间必然越来越长,这一点不会因小孩子们的学习能力持续增强而改变。
古代会识文断字已能当个账房先生,到了二十一世纪,这却是小学生的事情。
上条时间线里,陈锋在幼儿普及教育里学完了高阶微积分,结果普通人本科毕业却要四十年。
古时谁要能活到三十岁,都不用看书,也不用出口成章,往那儿一摆就是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乡贤。
再稍微读点书,会写字,那就是正经学问人。
那是因为古时候本来需要人类记忆的东西就不多,知识尚在累积过程中。
当然古人里也有才华横溢旷古绝今的真·大佬,能用少量的背景知识堪破深奥的道理,那只能恨不生在千年后了。
到了二十一世纪,三十岁的大师却已经凤毛麟角,万里挑一。
再到三十一世纪,真正的学问大师基本都是百岁以上,且依然精神矍铄的“中老年”。
放眼全人类,总量达到数亿的科学工作者里,如欧青岚这般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亿里挑一。
欧阳博士与斯科特之流虽然也还算不错,但与董山、伊曼努尔等人的差距却是无限大。
造成这般现象的,在于随着后世人均寿命不断延长,原本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被拉长至近两百岁。
人在经历过十余年的少年与发育期后,差不多依然在十六岁后成年,此后将迎来漫长的青壮年期,一直要到临死前二三十年,才会因不可逆的衰老而感到明显的体能下降,思维变慢。
至于可能导致精神状态下滑的各种病症,在夸克治疗仪和内循环培养仓等几乎能再造身体的医疗手段下,根本不成问题。
身体都能再造,哪里坏了换哪里。
陈锋斟酌许久,决定在生物学和医学上也往前狠狠迈出去一步。
他决定不再被动等待后人或偶然或必然的提高唤醒度,也不再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S菌上,转而主动出击,
在过去的时间线中,学者们留下了很多开发基因的方法,杨国定博士发明的国定氨酸、沃森·盖斯拉夫博士发明的基因液改造、以及针对性的基因唤醒改造技术。
在没有S菌抗体时,这三大技术能将普通人的基因唤醒度提高至28~30%的层次。
后来这三项技术都被堪称无敌的S菌抗体取代,没了孕育而生的土壤,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陈锋虽然并未系统的学过这些知识,但多少总有些了解。
如今的他某种意义上也算个学问大家,脑子里针对性的记忆过一些历史院整理出来的,二十一世纪中后期的重大医学与生物学研究突破。
他会先拿出几项核心关键技术,其中包括攻克肺癌、肝癌、艾滋、渐冻症等绝症相关的学术成果,这些事交给拉梅内克·南丁。
《无限碱基——基因信息本质论》与针对国定氨酸的静默基因研究,则交给伊伦·艾尔文。
以伊伦的能力,又有陈锋的直接指导,完成上半部分工作内容没什么问题,至于下半部分则属于真正跨越时代的科技攻关,比起曾经的时间线里提前了整整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