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围绕着如何重点改善青年科学工作者的生活保障,很详细的讲了自己的计划。
当然,一些拥有极高成就的顶级学者,如果能完成跨时代的研究,并承诺愿意和协会共享自己的知识,那么也有机会得到高额奖金。
并且保障协会不要你的专利,只要你的知识,也不独占。
合作模式为深度交流,比如你能加入协会主导的大型项目,负责其中一部分技术攻关,又或者提供自己的思路给协会,参与前景意义评定。
如果协会认可你的研究,那么你还能选择接受研究级的赞助,以及个人生活赞助。
不同等级的赞助会有不同的条件,但个人生活赞助是无需你付出任何额外权利的。
如果协会不认可你的项目,当然也无权强行阻止你,只是各种赞助就别谈了。
陈锋这个保障协会完全不染指新专利权,甚至也不分钱,目的仅仅是为了帮助这些顶级科学家评定其项目是否有意义而已。
陈锋提的东西很大,希望这几位一起站出来给自己摇旗呐喊,劳尔森等人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决定,还得仔细斟酌。
陈锋对众人的顾虑并不意外。
任何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新事物诞生时,都会让人顾虑。
更何况他这个协会还得完全建立在他个人高尚的分享情怀之下,以及潜在的超级雄厚的资金支持下,依然充满未知,也可能胎死腹中。
他不急着让人做决定,只是为了再次撒下新的种子而已。
通常情况下,只要是真正做事的顶级科学家主导的创新项目,哪怕最后研究项目宣告完全失败,这失败本身依然能有不小的价值。
这价值可能仅仅只是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也可能是在开展的过程中,顺带着发现了一些额外的成果。
假定对全球总投资一亿元以上的项目进行归纳总结,可以比较粗糙的这样划分。
10%左右的项目可以超额达到预期目标,既满足原定计划,又额外得到更深入的结论或产品,又或是某个中间环节的产物其实具备极高价值。
30~40%的项目能刚好达到预期目标。这种项目通常属于应用类科学研究,从立项到推进的每个环节都有严格的规划。项目计划甚至能准确到具体哪几个月完成哪一个环节。
30%的项目则是差不多能完成到一半,这类项目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践应用。
还有大约30%的项目则是完全的失败,这通常是一开始就彻底走错了方向,就连靠谱的中间产物都没能拿出来。
这不能怪从事失败项目的科学工作者。
因为失败具有时代局限性。
比如超低制程的碳结构芯片和常温超导金属,如果不是他本人能直接给答案,并且又完成了其他相关材料学的提前布局,在原本的二十一世纪初期全力投入搞这些,纯粹浪费资源。
叫部分从事这些项目的科研工作人员去种红薯,说不定对时代的贡献还更大,毕竟少亏就当赢。
陈锋最想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尽可能避免最后那30%的项目被立项成功。
这当然也是《五百年规划》的部分工作。
陈大师认为是时候开动了。
过去他活跃在二十一世纪的这一个月里,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文艺界。
那是因为他实力薄弱,影响力不够,在学术界做起事来事倍功半。
现在局面不同,靠着筹建中的星锋研究院和两个版本的《狂人猜想集》,再靠着当初他在林顿研究院公开讲出的那番话,他在学术界的话语权提高了。
所以他发现了机会,便果断开始布局,尝试将自己知晓未来的优势尽可能发挥出来。
他拿出更高深的跨越式理论时需要谨小慎微,免得误人子弟,但排除错误答案这事做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看见一个坑爹项目就摁死一个,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