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那妖娆之身为之而动,四周笼罩其身的紫色纱幔为之徐徐升起,入眼处,便是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足,踏在同样一尘不染的惊鸿台上,更显出尘圣洁。
紫色纱幔徐徐褪去,整个大厅之内除却音律之音,再无杂乱之声,一道道炙热无比的眼眸深处,一道无比惊艳的身形沉浮。
玉足相合音律,在温玉台上而动,纤细的双臂为之舞动,化作倾丽之姿,修长的小腿在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色衣衫遮掩下,更显耀眼夺目。
丰腴的玉腿隐匿在层层纱衣之中,绝美的曲线外显,柔软的腰肢只手可握,附和着音律,在温玉台上摇曳,随着纱幔的彻底不存,一道道紫色光芒交织,高耸的山峰为之沟壑纵横。
体态婀娜,高矮合度,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美的颈项露出白皙的皮肤。既不施脂,也不敷粉,发髻高耸如云,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善于顾盼的闪亮的眼睛,两个面颧下甜甜的酒窝。
衬托着绝美的身段,舞动游龙的姿态,双手共舞,一条紫色的水袖化作灵性之鸿雁,依附在身躯之上,衣袖舞动,似有无数紫色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幽香。
舞姿轻灵,身轻如燕,软如云絮,手臂更是柔若无骨,周身上下流转一丝丝淡淡紫光,无形的妖娆魅惑之意扩散,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河谷之中的流水。
游走温玉之台,只手清点池塘水韵,轻盈的体态更是化作翩翩疾飞的嬉水之鸿,顿觉目入奇幻之胜景,美不胜收。
“美哉。”
“翩若兮似惊鸿,婉若兮如游龙,荣曜兮盛秋菊,华茂兮超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兮若太阳升朝霞,灼若兮若芙蕖出渌波。”
“冠绝诸夏的赵舞之中,常有箫声相合,得之,圆满也!”
单论舞姿之优美,单论体态之丰盈,尚未长成的雪姬自是不若眼前的白芊红,此女本就绝色,辅以百越的魅惑之术,杂糅舞态之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
就是以自己的修为境界,都为之吸引,何况厅中的诸多凡俗之人,连带身侧的伏念与端木容都深深沉溺其中,轻语而叹,单手轻轻抬起,金色的光芒闪烁,顿时一只古朴的玉箫出现在手中。
自己原本是不通音律的,但祖师为守藏室之官数十年,遍观音律之书,后山禁地修行,梦回春秋,虽不若绝巅,然辅以纪数神妙,足以弥补,
虚实而出,这只玉箫同祖师的那只玉箫一般无二,双手持之,灵觉笼罩下方音律之行,融入箫声之内,悠扬而出,豁然间,整个中央正厅的惊鸿台上又是一变。
一片片无比娇艳的紫兰花瓣真实无比的凭空而显,翩翩于天地之间,沁人心脾的花香越发馥郁,漫天花雨之中,那道惊鸿的身影姿态更是无双。
妖娆的身段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淡紫色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突然涌入的箫声虽令惊鸿台上的白芊红为之心中一怔,然,一双魅眸扫视厅中,看着三楼倚栏的那位大人,面上悄然笑靥如花,心情愈发之盛快。
随着一道道的音律骤然转急,箫声亦是为之转急,白芊红以雪白的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轻踏一片片花瓣,扶摇登空,玉手挥舞,数十条紫色绸带由空而落,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紫色波涛,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中,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随着一条条绸带的落下,白芊红的身姿逐渐隐入其内,影迹留存,音律收尾,百十个呼吸过后,随着漫天紫色异象消散,惊鸿台上已经不复曼妙身影。
寂静的正厅中,诸般音律之声虽不显,但余韵仍存,缭绕于诸人的耳边,一道道目光仍旧汇聚在惊鸿台上,那里一丝丝紫色光芒正徐徐退去。
“伏念先生觉得夏姬之舞如何?”
儒家浩然正气加身,虽也沉浸其中,但随着白芊红的消失不见,伏念便是醒转,周清觉之,手中的玉箫凭空消失不见,单手负立身侧,转身走向雅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