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捂着肩膀,呻吟了一声,看着蹲在车宛小寒,眼球布满泪水,柔软中带着些恐惧。
演的真不错!
车内,宛小寒不停哭泣,苏达扶着“受伤”的肩膀,踏步来到车外。
微风拂过脸颊,鲜血再一滴滴落下,苏达站在车外,转动着眼球,冷傲的盯着短发男。
短发男身材魁梧,眼神之中带着杀气,又夹杂着一丝暖意,瞥了眼苏达,提着响,慢悠悠的从车里走出。
看着眼前的男人,苏达非但不害怕,还朝着男人扬起咧开的嘴角,挥了挥右手。
他在赌,赌对方另有打算。
赌赢了,这局对决他赢了;赌输了,他就杀了眼前的短发男。
现在的苏达,已经不是几天前的普通人。
成为异火者的他,身体机能早已超越了常人,响对他来说,并不一定致命。
这也是他敢去赌的理由。
短发男看了看天空,又环顾了一眼四周,并不打算立马杀掉苏达,也回敬了一个嘴角。
苏达放开满是鲜血的右手,扯开破洞的衣袖,伸手抠出弹头,简单的处理着伤口,望向短发男,淡淡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短发男擦拭着响口,轻瞥了一眼,低头忙碌着手中的活:“杀了你。”
“那,你可以放过我吗?”
男人抬起擦拭过的响,放在阳光下,照了照,透着金属的寒光,摇摇头,淡淡道:“不能。”
这一刻,宛小寒探着个脑袋,泪痕挂满稚嫩的脸颊,泪眼汪汪,撇着个嘴,哀求道:“叔叔,你放过我们好不好,你想要车,要钱,要什么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们。”
短发男瞥了一眼她,没再搭理她。
就这样,三人僵持了十多分钟,短发男擦完照,照完擦,偶尔看看钱包,也不开第二枪,像是在等待什么信号,又像是消磨时间。
“砰!”
响声再次打破平静。
子弹从苏达太阳穴边划过,不偏不正,刚刚好好,带走了一片发梢。
看的出来,短发男的枪法很好,随时可以击中苏达的心脏和大脑。
却,又两枪未中要害,只是想贯彻肩膀,减缓行动力。
“对不起,响走火了”
短发男盯着眼钱包,笑呵呵的,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它总爱走火,就是不知道,下次走火的时候,你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望着发笑的男人,苏达知道,时间应该到了。
苏达回到车前,用车门遮掩着身体,不理解男人为何要来送死,疑惑道:“你为何心甘情愿给他们当炮灰?”
“你有同伴跟来,我就是炮灰;没有的话,你就是死尸。”短发男冷笑着,随后瞥了眼宛小寒,又接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收到的命令,只是杀了你,这个女孩,我不会动。”
男人的一言一行,苏达敢肯定,他应该和光头不是一伙,只是合作关系,具体什么合作,暂时并不知道。
可能,是自杀的合作!
苏达牵着宛小寒的手,瞥了眼短发男,轻声道:“谢谢你!”
“不用谢,都是身不由己,各取所需而已。”
松开宛小寒,苏达把手放在腰间,眼神像赴死般深邃:“你打算怎么杀我?”
“用它!”
短发男举着手中的响,开口道:“或者你选择其一种喜欢的死法。”
有意思。
车里的宛小寒,摇头,嘴角流露笑意,有意思的家伙,只不过,有些可惜了。
她朝着苏达抹了抹脖子。
苏达明白,差不多该结束了。
一个有故事的杀手,该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苏达摸了摸腰间,说话不缓不慢:“如果是你死的话,你有没有什么话想留下?”
“想对妻女说一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