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绛袍,威风凛凛的乐康骑着战马,用绣有他姓氏乐字的战旗指着襄阳城头高声喊道:“可有人敢出城一战?”
襄阳城头上无一人应答,各个噤若寒蝉,哪怕是叫嚣着要找乐康报仇的朱媚也是如此。
荆州谁人不知乐康是战场无双的人物,千军万马中可取人首级,出城和乐康单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见无人应战,乐康放下了双头矛,再次高声道:“莫非城中都是无胆匪类,无一敢战之辈?既然如此,何不速速投降?负隅顽抗,又能撑过几时?”
立在城头上,孙化成看着城下只有一人,一个兵也没有带的乐康,有心开城门让士兵一拥而上,但是想及乐康的武勇,又不敢这么做,担心城门一开,乐康便可夺下城门。这又不是先例,乐康夺下远安当阳之时便是如此做的,所以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可是继续放任乐康在城下叫阵,只怕早就已经没有士气的军心再也稳不住了……乐康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哪怕是他停了之后都会感觉有些动摇,何况是那些士兵?
瞥了一眼身边面色惨然,似乎打算放下手中兵器的守城士兵们,孙化成知道再不做些什么,只怕真的没办法挽回了,于是断然喝道:“放箭!”
他也是有武功的人,这一声断喝用上了内力,顷刻间传遍城头,箭垛后的士兵立马射出了一波箭雨。
只是乐康之前的喊话已经让这些士兵心神动摇,箭虽射出,却少有有力道的和有准头的,而乐康又带着战旗,信手一摇,便把射到身边的箭枝拨到了一边。
“再射!”孙化成虽是气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再次射击。
这次就比上次好多了,已经回过神来的士兵射出的箭不论是力道还是准度都颇为可观,只是乐康一人冲阵多了,应付箭雨早有心得。战旗一甩,照着水云袖法的法子一用,任那些箭枝力道如何,都被他拨到了一边,没有一根伤到他,甚至连他身边三尺之内的地上都没有落下一根!
类似箭雨这种手段,攻击的只有一面,力道也不大,还不能变化角度,眼睛好一点都可以预判位置,是他最不怕的一种攻击类型,也是战场上最容易应付的一种类型。这种攻击,就算是一般的士兵,只要做好准备都可以避免受伤,更何况是他。
战场上最大的危险是士兵的长枪,力道够大,频率够快,在被围住的时候又无法顾及所有方位,免不了会被刺中。而一旦被刺中,就算盔甲也不能百分百防御,以人体的脆弱,直接就是一个窟窿,这一点那是乐康的肉骵已经恶魔化也不会好多少。
射了两波箭之后,孙化成见乐康毫发无损,知道继续射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便没有让士兵继续射了,不然那些士兵看着乐康如此表现,只会更麻烦,转而想让床弩射击。
床弩威力大,速度也快,就算是武功高深之辈也无法轻易接下。
不过就在他打算下令然床弩射击的时候,乐康突然扬起战旗,奋力一掷,将战旗扔出百余米远,直接嵌入他面前的箭垛中,吓得他冷汗直冒,倒退了好几步。
细看了一下那战旗,他发现战旗的杆完全是铁铸成的,只怕一杆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重吧?这种分量扔出百余米,还能嵌入箭垛这等石质的防御工事中,这要是射中人,那不是和床弩射出的弩箭一样可以轻易将人射对穿?这等神力还是人能有的吗?
“既然无人敢战,本将军也没心思陪你们浪费时间。不过尔等好好想一想……你们能撑多久?朝廷已经派兵南下,不日便可抵达襄阳,届时尔等在想投降,也已经迟了!”如此说完后,乐康调转马头,慢悠悠的向自己的军阵走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背后有人暗箭射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被乐康那战旗所慑,现在城墙上的士兵弓都拿不稳了,哪里还会有心思射他?而孙化成就跟不用说了,那战旗是奔着他来的,心里怕是比一般士兵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