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听到的那些，和武功走火入魔所产生的幻觉有些类似，越在意，越容易被牵引，导致自身失常，从而变成一个疯子……或者怪物！”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是为希夷。若是无法做到，那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敬鬼神而远之！”
“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只要合乎礼，就合乎天地人，不会有差池，你也不会被误导被蛊惑！”
“记住！做不到希夷，那就非礼勿行！绝对不要逾越！一点都不能逾越！逾越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死！”
“若是有时候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也要记住那只是梦。白天碰到奇怪的事情，也要当做是梦……”
看着面前越说越激动的乐康，婠婠突然伸手抚摸了一下乐康的脸：“放松一点，我还没事哩。”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乐康这么激动。
在她印象中，乐康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不慌不张，就算是面对朱粲或者此次偃师战事，也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会在急切的同时一步一营的制定计划。
温暖的手贴在脸上，让乐康微微放松了一点。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迟些时候弄个铜铃给你，你每天都要带着，绝对不能丢了，知道吗？”
“你铜铃从不离身，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吗？”婠婠看向了乐康手腕上系着的铜铃。那铜铃本来有两枚，系在乐康的锏的柄部：“是因为丢了一枚铜铃，你才会这么……这么……奇怪？”
“我的问题，已经不是它能解决了。”有了时间缓冲，乐康脸上僵硬的笑容也变得柔和了，和平时没有多少区别：“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的？哦！我藏着的事情是吧？”
“我藏着的事情，在你能够参悟破碎虚空的时候才能和你说，也才敢和你说。你可不要让我久等啊！”
听到这事，婠婠就瞪了乐康一眼。都怨乐康，她现在连能不能练成天魔功第六篇都是问题，还破碎虚空……
只是就在这时，乐康突然笑道：“天魔功破碎虚空的法子我也有些一些想法，回头我会写成册子，你拿回去和阴后说说……罢了，还是让旦梅拿回去吧。就说那是我彩礼的一部分。让你回去，我怕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哩。”婠婠笑了笑后，又道：“最近瓦岗寨没有继续来城下挑衅，也不知道搞得什么鬼，你需要多加注意……雪，已经化开了！”
雪化了，那么就代表瓦岗寨可以攻城了！
如果瓦岗寨不顾一切攻城，那么又该如何守住偃师？
乐康听了这话后，笑道：“我猜瓦岗寨不久就会退兵了。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死心，会弄出一些阵仗来勾引我们。无视就好。”
“为什么？”婠婠很好奇乐康为什么会如此自信。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荆州军已经兵发瓦岗寨的地盘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汝阴汝南弋阳这类不远不近，让李密不得不派兵救援的地方！这也是这几天他们不过来叫阵的原因。”
“这些地方要是打下，便可和江都联系上，李密绝对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的。”
“不过，也不得不防着他们。休息了几天，雪化开后说不定会有一次强攻，这也需要让下面多做一些准备，确保不会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