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师弟见识到曾宽的奇妙手段和师兄的惨状之后早已肝胆俱裂,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位三钱天师竟然身具超二品的强大念力。
自己和师兄闭关两年,日日勤修苦练,吸取数十尊上佳鼎炉的精髓才有堪堪三品的念力,这在整个苍南派中已着实属于上等,哪怕鬼市之主亲临也要给三分薄面,但却承受不住面前之人的一招半式。
况且这位三钱天师自始至终都稳坐泰山,云淡风轻得甚至连椅子都未曾离开过,这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这位师弟携心中万般不解,竟鬼使神差地闪身躲在芊语和芊寻的身后,并用两手作钳分别扣住那对儿双生女的咽喉。
“天师明鉴,贫道是被师兄胁迫才加入的苍南派,平日作奸犯科、炼化鼎炉之事也都是师兄一人所为,贫道是无辜的啊!”
仙人师弟欲哭无泪地喊道,双手却时刻不离芊语和芊寻的要害,已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道骨仙风、洒脱气度。
“你挟持的是鬼市梅姨之人,与我何干?”曾宽说罢又向呆立一旁的梅姨挑了挑眉道,“哎,你的两千两银子已被那首屈一指的苍南派仙人挟持,顷刻间即将化为泡影,为何却无动于衷?”
“天师说笑了,那恶道已至三品之境,奴家岂是对手?纵然钱财百般好可也只是身外之物,与自家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梅姨瞅了一眼呼吸已略显困难的芊语和芊寻,心知这一大笔银子肯定是要打水漂了,不禁肉疼的一批。
“道理都对,但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为何却如此令人恶心?她们二人的性命在你眼中难道就仅仅只是银钱么?”
曾宽虽已心知肚明这梅姨为人,但自忖却做不到她这般冷血。
“天师若能出手救下二女,奴家倒是可以给您打个对折,两人一千两如何?”
梅姨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来,腆着脸说道。
我操,这婆娘当真是敲骨吸髓的蛇蝎心肠,干脆改名叫梅毒……曾宽心里咒骂着,嘴上却说道,“你既知我乃龙虎山天师便也应该知道我断然不会再购买此二女用作鼎炉,那请问我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出手救人?给个理由先。”
“世人皆知龙虎山天师匡扶正道、扶危济困,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危在旦夕,天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梅姨美眸微睁,一顶高帽扣在了曾宽头上。
尼玛,佛家警语与我道门何干?我们从来不造塔,这文盲……曾宽不禁扶额,“此话不假,不过前脚救人后脚却还要拿钱出来岂不更令人痛心疾首?不如这样,你只需付我五百两银子我便出手救下二女。”
“一百两。”梅姨白眼一番。
“四百两。”曾宽双目一瞪。
“二百两。”梅姨两手叉腰。
“三百两。”曾宽双臂抱胸。
“二百五……”
“岂有此理,此番言语对贫道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是极强。你等有没有把贫道放在眼里?这两个人质到底救还是不救?”
那位没有存在感的师弟此时已满脸黑线,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叫嚷着一边暗施气机。
再看芊语和芊寻的俏脸已经被憋得由红转紫,加之二人喉舌被封又无法出声,气息已渐趋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