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愚接了请帖,简单瞄了一眼就放在在了桌上,道:“你亲眼看见公主的令牌了?”
“我亲眼看见了。”
“你亲眼看见那个陆墨彰去聚仙庄接这个巡按?”
“我亲眼看见了。”
“那这不是有诈是什么?”田若愚摊着手,反问田明庭。
“那么,不去?”
“蠢。”田若愚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无论陆墨彰耍着什么花样,只要这个巡按是货真价实的就不怕我们不上钩,这个接风宴我们不去也得去。”
“但是,爹,我还有一件事儿弄不明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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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姓陆的这小子真的攀上了巡按的高枝,怎么不直接让巡按去弹劾我们啊?”
田若愚吸了口气,吐出嘶嘶的声音,“所以这接风宴不去不行啊。”
……
陆墨彰为巡按办接风宴的事儿迅速传遍了整个晋州,也震惊了晋州百姓。陆知州为官素来清廉,一向不屑于对任何人献媚,往日巡按来了别说接风宴,就连接见都懒得接见。又正值三家要求九一分成的节骨眼上,不少百姓已经在浮想联翩了。
这接风宴分两层,一层面子,一层里子,面子自然是将几个大家族叫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巡按来了。里子就是送“包袱”,各家都得孝敬巡按一个“包袱”,算是堵住巡按的嘴,若想再托巡按说几句好话,办些事儿,就又得加钱。所以知州这一环至关重要,不仅是知州按规矩应该给包袱,再加上他不牵头做宴,没谁敢顶着其他豪强的压力出这个风头。因此陆墨彰两袖清风的做派平时得罪了不少人,而今铁树开花头一遭,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碧翔阁掌柜听了消息,二话不说免了陆墨彰办宴花费。
当天,各家按照规矩,随着势力从小到大,来决定赴宴时间早晚。零散势力早在开宴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到齐,只剩白安田三家没到。
“白家家主到!”随着声响,走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陆墨彰在青耳边低声说道:“此人名叫白梦西,三家之中势力最小,据说当年中过举人,只是恰好捐官的把官位捐满了,没有空余的差使让他继任,他才回来继承的白家。”
白梦西先是挑了一个上宾位落座,随后朝青笑道:“巡按大人光临,有失远迎,多多包涵。”
青笑道:“白家主日理万机,怎会有时间来见我?无妨,无妨。”
白梦西正要再说,迎客的下人又喊道:“安家家主到!”又走进来一个长着马脸的男人。他先是礼貌地对青表示了问候,才又找到安家的位置坐下。
“他是安天复,为人阴险狡诈,不少人同他做生意被卖了还不知道。三家之中他最难应付。”
“田家家主到!”最后来一个国字脸,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眼角余光扫了下大厅,才找到最后一个位置坐下,等到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开口道:“巡按大人,知州大人,二位近来可好啊?”
对他无理的态度,陆墨彰不气反笑,道:“托田家主鸿福,好的很,倒是听说令郎最近被人毁了婚约,不知心情如何啊。”
白梦西和安天复在一旁偷笑,田若愚脸色铁青,但仍然强作镇定,道:“成人之美本是好事,怎会郁闷?知州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