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昆也不怕自曝其短:“可我二十岁前,是个傻子。苏荔、杨纵都欺负过我。”
“我没有!”苏荔叫屈:“杨纵欺负过你,我可没有!”
“真没有?”倪昆冷笑:“你可是用不值钱的破烂玩具,换走了七长老给我做的好些好东西来着。”
苏荔认真道:“我与你交换的玩具,虽然比不上七长老做的那些机关玩具,可那也是我亲手做的啊,也为之付出了心血,代表我一片真心呢。”
得,小苏圣女的厚脸皮,也堪称刀枪不入了。
倪昆懒得与她争论,只对公主说道:
“你看,连我小时候都吃过亏,上过当,天子凭什么就不能受些挫折?有挫折,才会有成长嘛!”
公主低声道:“她好不容易振奋,正经修行,我不怕别的,就怕打击了她的心气……”
“我倒觉得,她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倪昆笑道:“北疆一行,甚至还真正历练出了几分肩担天下的帝君气魄。长乐你尽管放心,我观天子,绝不会被挫折击败。”
公主垂下眼睑,轻叹:“但愿真能如你所说。”
倪昆抬手揽住公主纤腰:
“好了,此事你勿需太过挂怀,就照我说的办,保证三个月后,天子既无法如愿战胜德一,也不会因这挫折一蹶不振。唔,苏荔越来越没劲儿了,不如换你来替她?”
公主仪态威严:
“本宫可从来只懂被人服侍……”
“你这话儿只好对外人说。”苏荔取笑道:“咱们可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你服侍教主的劲头,我可见过不止一次啦……你不会是等着我来帮你解衣脱鞋吧?”
公主双手环抱,衬得她胸襟愈发广博:“本宫还真就要等你来服侍我。”
苏荔也不矫情,从倪昆背上跳下来,穿上鞋子,真个跪坐在公主面前,帮她脱起了鞋袜。
除下鞋袜,又要去帮公主解衣。长乐公主见她笑嘻嘻的表情,就知她没安甚好心,说不得就在自己身上作怪,当下拍开她的手儿,说道:
“罢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姿势优雅地除下外裳,只着贴身小衣,站到倪昆背上,用柔软白嫩的玉足,给倪昆踩起了背。
她终究不是自幼习武,腿脚劲力比起苏荔还要稍弱一点,但全力运转真气之下,她雪嫩脚掌微微发红,释出足以融金烁铁的焰力,倒也让倪昆颇是受用,不朽金身心法运转,体魄点滴增强,火焰抗性亦自不断提升。
而他背上自发而生的反震之力,亦让公主真气、体力飞快消耗,同样接受着反震之力的淬炼磨砺。
这便是倪氏一门的修行之道,纵使看似在安逸享乐,实际也在不断修行,已将修炼融入了日常生活,一点一滴当中。
一夜时光过去。
次日天蒙蒙时,队伍拔营启程,又疾行两百里,下午来到剑州境内。
扎营之时,天剑阁一行前来向倪昆告辞。
天剑山就位于剑州境界,距离陷阵营扎营之地只有一百多里,但并不顺路。
因此退伍回山的齐叔宝、杜刚锋等人,便要在此地与倪昆告别。而想要留在陷阵营继续效力的林玉蕾、丁隐等少数几个天剑阁武者,也要先回天剑山,向掌门禀明情况,得掌门应允之后,再回来赶上队伍。
将天剑阁一行人送出营地,揖别之时,性子颇为飒爽大气的“雨剑”林玉蕾笑道:
“一百多里路,我们全力赶路,个把时辰就能赶到。回去跟掌门说上一声,再和大家聚聚餐,说一说北疆战事,稍事歇息便连夜动身。明早拔营之前,定能赶回来与队伍汇合。”
倪昆微笑道:
“不必如此着急,你们可以在宗门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追赶队伍。”
“那不行,我们还得与队伍一起行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