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眼见讨论的方向不对,赶紧引出其他话题:“真是好久没见,为什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要聚呢。”
“啊,是今天青道的比赛啊,就是这么凑巧,没有约好,大家在观众区碰到了,所以就说一起喝下酒。”
“哼——”那个前辈闷了口酒,猛地把酒杯磕在桌子上:“结果,还是输了,我今天还是给科长请了假来的。”
“嘛——1分之差。”另一个人领带散开了,正叼着下酒的毛豆吸吮。
“我们当年可是打到甲子园8强啊,是吧,佐佐木。”一口酒气扑到佐佐木脸上,又是那个前辈,他右手边明明是同在一军的后辈,却偏偏要问佐佐木,刚刚他就在说佐佐木退部的事情。
“好像是呢。”
那个前辈还想说什么,就被大家感叹的声音打断:“话说,原来以为那是人生走向幸福的起点啊,结果竟然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巅峰了。”
“是啊——我现在家里还放着甲子园的土呢。”
“我也是,不过搬家搬丢了。”
“没关系,来我家,分你一点。”那人戏谑的说,他对话的那个人也是曾经一军的,一时间两人的吵吵盖过其他人,仿佛变成了一军同好会,让另外几个的人有点不爽,他们都没资格入场拿甲子园的土。
于是就有人打断:“话说,佐佐木君家里两个男孩子,听说都在少棒队的一军啊。”
“喂——别这样。”佐佐木在一边阻止,可是喝了酒的人哪里阻挡的住,“今年正好都初二,已经确定去青道了。”
看着刚刚好不容易转移出去的话题,又到了自己这边,佐佐木先生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再加上刚刚那个拦不住的人,正是今天拉他来喝酒的朋友,之前没说有这些棒球部的人,让他坐在这边,一边被人羡慕家庭美满,一边被人暗暗嘲讽棒球部退部。
“啊,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病人,今天晚上要回诊所准备准备,就先告辞了。”
“诶?才说了两句话啊。”
谁也拦不住佐佐木,他就直接这么离开了。
“呼——”从居酒屋出来,晚上带着冷意的空气吸入肺中,佐佐木涨疼的太阳穴才稍稍缓解了下来。
想想自己走后,肯定会被一群人议论,他就头疼,今天真不该来的。
看着来晚的车辆,佐佐木刚要举手打车,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佐佐木——稍微等下。”
“志田君?”正是坐在那个前辈右手边的人,他和佐佐木是同辈,在二军时还一起练习打击,做过一段时间形影不离的朋友,不过志田很快打出了成绩,之后就习惯和一军的伙伴在一起了,再加上佐佐木是走读生,晚上串宿舍增长感情的机会也没有,后续的感情就淡了。
“佐佐木君,我现在在青道当老师。”冷不丁的,志田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看到佐佐木急匆匆要走的样子,想赶紧拦住他。
果然佐佐木一愣,把举着打车的手放下,“怎么了,突然说这个,你不进去喝酒吗?”
志田撇了撇嘴,夹着烟的手摇了摇:“抽烟吗?”
两人转到旁边的小巷,外面的人声瞬间小了很多,但两个男人围着一个带烟灰缸的垃圾桶,一时竟然没人说话。
“哈哈,怎么都不说话。”志田笑着。
“你还不是。”佐佐木也笑着,气氛好了很多,“刚刚人多,没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