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再不管世事的人,也都知道,对于火之国而言,其他属性的力量,皆为“邪术”。
火之国,一向不允许其他属性的力量介入。
身为大皇子的琉璃墨,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那个华服公子,很有可能不是火之国的人。
与外邦勾结?骆云川的第一反应就是琉璃墨和水之国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真是如此,那作为将军府的骆家,难免会与水之国有一战。
“不行!”骆云川越想越不对,但他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自己的猜想。
“小少爷,您起了吗?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正在骆云川陷入自己的思维旋涡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门外马卢的声音传了进来。
没想到过了一夜,这个马卢就跟没事人一样。
骆云川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筋骨。
这过了一夜,虽然身上的水渍已经被琉璃墨烘干,但难免会有一些褶皱。
“进来。”
马卢轻轻推门,带了两名侍女,熟练地为骆云川洗漱整理。
马卢就站在一侧,低眉顺目地,看似恭恭敬敬的样子,却因低下去的头,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骆云川一直在注意着马卢的动静,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便随意道:“卢啊,昨天本少爷坠马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啊。”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听在马卢耳朵里,像极了质问。
但要说质问,昨夜不是已经有过更为厉害的了吗?
马卢缓缓跪了下去,依旧低垂着脑袋。“少爷,昨日事发突然,请少爷责罚。”
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不管责罚不责罚,马卢都没有回答骆云川的实质问话。
“呵,马卢啊,看来本少爷给你起的名字,你并不是很喜欢啊。驴就该有驴的样子,如此自作聪明,是做给谁看!”骆云川一甩衣袖,恢复了往日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周围的侍女显然是已经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情况,虽然被那衣袖带到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就站直身体,回到骆云川身边,小心地整理着那被甩得不太平整的衣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马卢吓得赶紧把脑袋猛地向地上砸去,那一下下砸得声声清晰,连在骆云川身上整理的侍女,手下都有些微颤。
但骆云川并没有开口。
如果只是磕几个头就可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那他骆云川这一跤就是白摔了。
心中似是历经了两个人的人生,骆云川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嘴硬心软的骆云川了,不会因为仆人们磕几个头,扇几个耳光就让事情不了了之的骆云川了。
马卢每磕一下,眼角的余光都在骆云川的脚边徘徊,他一直在等着骆云川挪动脚步,这样他就没事了。
可是等啊等,马卢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侍女们也早已经离开了房间,但骆云川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收回目光的马卢,看着眼前地面已经血红一片,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