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告辞。”秦佑年听不得一个老妖婆诉闺房之苦,收剑合上剑匣,落荒而逃时下意识运转临字决。
血腥蔷薇一指洞穿身前大理石茶几,笑语一声,“真是一个胆小的男人,食髓知味可胜过当神仙咧,姐姐迟早把你拿下,不杀你,让你扶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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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佑年面无表情走出御神机,悟通小和尚目光躲闪,一咬牙赶紧跑过去,前前后后把秦佑年挨个看了个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说道:“秦大哥没事小僧就放心了。”
若不是知道悟通小和尚来至不觉寺,顶着光头,俨然马后炮当当响的小人一个。
秦佑年突然灵光一闪,阴沉的脸色眨眼间便换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问道:“小和尚,你很怕女人?”
悟通小和尚郑重点点头,“能打过的母老虎,小僧怕。打不过的母老虎,小僧更怕。”
去朱府的路上,秦佑年抬手搭在悟通小和尚的肩膀上,厉声道:“小和尚,下次你要是敢跑在我前面,我就把你扔进胭脂楼,让一群没穿衣服的母老虎使劲揍你。”
“秦大哥,你放心,小僧只会慢你半步。”悟通小和尚赶紧保证一番。
这话说的。
对于有前科的悟通小和尚,秦佑年半信半疑。
走了一段路,秦佑年让悟通小和尚先回去给雪白衣说一声,家里多了一个小红薯不好离开,白岩城内不太平,免得他担心。
一柱香后,
驻军把守的朱府大门外。
身着一袭黄衣的王公子正月里手摇折扇,无限骚包也不嫌寒风冻骨,撇下身后跟着的两位随从,扯下腰间令牌扔给驻军,便上前一把握住秦佑年的手,笑道:“四哥,我回来了。”
年前,知晓秦佑年刻苦修炼的朱胖子,叫上他逛了几次有凤来仪楼散散心。一来二去下和王鼎鼎王公子逐渐熟络,喝的酩酊大醉时,几人把酒言欢相互觉得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当王鼎鼎得知秦佑年,朱胖子,高酋,高首四人是结拜的异姓兄弟,立即一掷千金扒光了俏面粉头的衣裳,拉着他们四人又结拜了一次。
用勾栏粉头代替斩鸡头的结拜环节,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至于黄纸,财大气粗的王鼎鼎烧了几张银票。
推开朱府大门,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突然铺面而来,秦佑年顿时皱眉,拿袖口捂住口鼻,说道:“五弟,你不是去京城陪你娘过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鼎鼎开折扇遮住半张脸,皱眉说道:“四哥,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晚上去你那喝酒。”
秦佑年嗯了,抬脚走进朱府。
王鼎鼎跟在身后。
朱府是西城的一家大户,算上家丁,侍女,招纳的武夫在内,里里外外共计一百八十三口子人,无一幸免都被万毒窟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连鸡犬都未曾放过。
死状惨烈,一具具干尸横七竖八,没有一滴鲜血,有的已经腐烂的没有人样,蛆虫遍地爬,那些还能看见人形的怒瞪双眼,死不瞑目!
奉命来此搬运尸体再集中火化的官府捕快衙役哪里见过这等骇人的灭门惨案,个个面色惨白,吐了又吐,更有几个年轻的衙役直接尿了裤裆。最后还是那些曾经上过战场的年长老兵把尸体全部堆积起来,当场火化。
衙役见状,个个争先恐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朱府。
秦佑年虽然在两耳山下杀了不少沧州十八城的人,鲜血打湿衣裳,脚下踩着残肢断臂的尸体,可面对万毒窟惨无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