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六公子好自为之。”
说完谢婉玲勒马转身消失在薄雾竹海内。
季云滔站在不远处,瞪大眼睛想看清对面一男一女,掏了掏耳朵,试图想听清两人的对话,看来,八卦能力男生也与生俱来。
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几乎零碎的“不高兴”,“嫂子”一些话音较重的字。
季云滔默默地给李慕三人点了个赞,办事可以啊。三人天衣无缝的配合表演,轻轻松松就把人给忽悠出来了。
不行,得加钱。
最低得再加五十两黄金,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个超级富二代的身份!
我,季云滔,打钱……!
见两人分道后,季云滔握着竹制的标枪跟上了南宫姬发。
“吧唧……吧唧”,积雪上留下了季云滔的脚印。将标枪夹在腋下,呼出热气暖手,用力搓了搓手。
“干!”
季云滔紧握标枪,开始助跑,忽然驻定,奋力的投掷出标枪。
南宫姬发听到季云滔跑动踏雪声,正欲回头瞭望,标枪带着阴冷的死亡气息破空而至,右手还未触摸到剑柄,便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贯穿,跌落战马。
南宫姬发死死的握着插在胸膛的竹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惊恐、疑问、释怀。
惊恐的是大哥居然会杀自己,疑问的是手足情深,在家主之位面前为何会那么的不堪一击,释怀的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再也不用在亲情与权利之间来回挣扎了。
季云滔拔出长刀靠近,看着躺在地上蠕动的男子,年龄与自己相近。季云滔手起刀落,砍了男子头颅,未有一丝怜悯和迟疑。
他知道,这就是他现在生存着的世界,稍有怜悯之心,人头落地的,就是他自己。
打包好南宫姬发的人头,又将他的尸体抬上马背上。折返回之前的藏身之处,抱着四五个陶制的罐子来的无头尸体旁。
将陶罐挂在战马各处,从怀里拿出制作好的引线连接陶罐,揉搓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后,季云滔拍了拍战马:“马兄,对不住了,我没得选。你的主人是一个好人,你也是一匹好马,但不杀你主人,我就得凉凉,没得办法,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哦不,院长是我的顶头上司,下发了任务给我,业绩做不好,我在这大昭就混不下去了。我还有一个貌美可怜的母亲和一个可爱的妹妹,我得活,她们也得活。”
随后拍了拍打包好系在腰间的南宫姬发人头,叹着气说道:“老兄,下辈子记得别做好人,看了你的资料,我都有些不想杀你了。你要怪,就怪你生在门阀世家吧!”
说完,吹着火折子点燃引线,逃离了现场。
“轰……”
犹如一声闷雷炸响,无数压垮竹子的积雪震落地面,强大的冲击力将还未跑远的季云滔撞了个跟头。
季云滔坐在雪地上,呆呆的看着案发现场,呐呐自语:“量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