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宁毅点点头,“难怪她想要去竹记当跑堂了……她如果真去当跑堂,我觉得可以给她开两倍薪俸,要不三倍也成,保证她不挨打。”
聂云竹笑起来:“亏你想得出来。”
“哈哈,且叫她早些嫁人吧。”
聂云竹笑笑,微微的垂下眼帘。
不久之后,天色亮起来,宁毅离开那小楼,聂云竹目送他的身影远去之后,方才轻轻叹了口气,端起茶盘回去。胡桃正在房间里幽怨地望着她:“小姐啊,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要是让他家中那苏檀儿找上来,我们也要给打死的。小姐你还说什么君子之交,人家真误会了,可不管这些那些呢。”
聂云竹望她一眼,随后却是开心甚至有些俏皮的笑:“好啊,让她打死我,我若真要被打死了,他一定会过来的……”她想着,随后又叹了口气,将茶盘放下,“只是若真这样……倒是让他难做了。”
胡桃痛心疾首:“小姐你别疯了,男人都是那样的,你别看他现在有多花言巧语,真让人正妻打上门了,他才不会来呢,而且他是入赘的!那苏家小姐多厉害啊!小姐啊……”
“不许你这样说他!”聂云竹回头瞥了一眼,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成分在内,脑中想想自己若被打死后的情景。胡桃哭丧了一张脸,兀自担心,不一会儿,聂云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从旁边拿了那农妇一般的头巾给自己包上了,走过胡桃身边时,掐了掐丫鬟的脸。
“胡桃你真可爱,越来越漂亮了……该嫁人啦。”
开开心心地说了这句话,到走出房门时,方才低着头,在心中针对某些东西有些俏皮和任性地低喃一句。
我就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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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上完课,吃过饭之后去到秦淮河边,康贤也早已等在那里了,对于宁毅每次拿出来的东西,他其实还蛮感兴趣的,不过倒也没想过是这样的一份稿件。
诗作、一些新奇有趣但未免离经叛道的观念、粉笔、松花蛋之类的事情,无论对于秦嗣源还是康贤来说,尽管感兴趣,但这些也都是些旁门小道。多数时候或许觉得宁毅颇有才华,也会觉得他若真去管理某事必不负所望,但这些都是假设,未有得到过真正的证实。但这份东西拿出来之后,这看法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