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行和红雪两个人沿着林间小路,到了寒山居。
两人不知道姜浩在何处,幸好这几日里他的事迹传的沸沸扬扬,又常常来返与杂役处和寒山居,其间弟子多多少少对他有些印象。在经过问过几名杂役弟子之后,才晓得姜浩这两日在寒山居修行。
在一名杂役弟子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了后山的山台处。
“文博师兄!”
燕初行远远地打着招呼。
文博回头,笑道:“是初行啊,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位是?”
燕初行和红雪走到山台上。
“当然是来找姜浩了。”燕初行指了指八卦游龙阵中与清泓缠斗着的姜浩,又介绍道,“这是红雪,大长老的弟子,近来才到仙门修行。红雪,这是文博师兄,乃是掌门的弟子。”
红雪略显得有些羞涩,低声道:“师兄。”
文博打量她一眼,一抹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笑道:“难怪师傅称赞不已,说是大长老收了一个好徒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师妹不但人亭亭玉立,气质超然,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真知下境了。”
红雪小脸微微一红,道:“师兄谬赞了。”
燕初行看着八卦游龙阵中身形不断闪动的姜浩和清泓,问道:“师兄,姜浩和师姐这是在切磋?”
文博道:“明月不归境即将开启之事你知道吧?”
燕初行点头道:“嗯嗯,我也在入境人员之中呢。其实我不想去的,我可不比文博师兄你们,若是在里面遇上妖兽,岂不是死翘翘了。”
文博笑道:“机遇向来是与危险并存的,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师弟,二长老这是为了锻炼你。经历磨难成长,才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燕初行叹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要这种冒生命危险的锻炼。
文博继续道:“姜浩师弟也要进入明月不归境,但是他修为太低,有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所以师傅传了一套身法给师弟,这样至少有了保命的本事。清泓正在磨练师弟对它运用。”
“他也要进明月不归境?”燕初行惊疑一下,然后叹道,“同时天涯苦命人啊。”
姜浩有几分本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一旁的红雪问道:“师兄,姜浩手中的就是青霜剑吗?”
文博道:“不错。虽然师弟得到了青霜剑的认可,但是据我观之,他尚不能发挥出青霜剑的威能。不然凭借着灵器之利,他完全可以占据先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到清泓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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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行笑道:“原先我还在担心他不能破境,一辈子只能做个平凡人了。没想到却是福远未到,现在不但破了境,还一下子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红雪不由得好笑,哪有这样比喻的?人家明明是辛勤发奋不知处,一日乘风步九霄。
八卦游龙阵中,姜浩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清泓的弱水剑避之不去,他根本无暇分心。而在清泓大的步步紧逼之下,姜浩对于七星探云步的理解逐渐透彻,脚下步伐也越来越流畅。
清泓脸上带着笑意,剑下却是丝毫没有留情,剑势如水般轻柔,一式接连一式。脚下梅花桩一动,却是不能影响她丝毫,步伐稳健多变,将七星探云步运用得炉火纯青,与姜浩形成鲜明的对比。
姜浩青霜剑亦是斩出一道道的剑芒,但是都被她轻松的化解了去。从刚开始的匆忙应对,到后面勉强能够招架住清泓的攻势。姜浩一颗浮躁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七星探云步的口诀要法在脑海中闪现,一步、两步,突然他接连数个步法退出清泓的攻击范围,一步跃到中心石台。
姜浩的眸中泛起一丝丝精光,自内而外忽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韵。他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身在人间而神游天外,物我两忘,意识之中,似乎有万千道人影飘渺,七星探云步的七个步法一一闪现、组合,最后如百川之流一般汇聚一起。
一步踏出,似有千步出,乍虚还实,让人无从分辨其步势。
清泓微微一愣,露出一抹惊色,负剑立于梅花桩上,没有去搅扰姜浩。心中暗暗道:天人合一,物我皆忘!好可怕的天赋!
文博见此一幕,露出惊色,也不由赞道:“这结果,倒是出乎了我之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