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是这里……沈前,你不要玩我啊!”
带着忐忑、敬畏以及对好兄弟的无条件信任,王洋明一咬牙还是踏上了广场中间的台阶。
在这无人的清晨,王洋明独自走在寂静和空旷的大路上,却是出奇顺利的来到了塔下。
通天塔的一层有八道门,但只有一道开着,两个穿着复古长袍的青年靠在门口,正言辞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王洋明再走近了一些,就有他完全听不懂的对话传了过来。
“……不不,子阙兄,你错了,‘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这一段,明明是说阿房宫太大了,所以导致一宫之间出现了两种气候。”
“我看明明是静文兄你错了,阿房宫再大能有靖城大?
这一段分明是指歌声嘹亮所以给人春光的错觉,而舞袖漂浮带起了冷风,所以像下起了风雨,是一种心境的变化你懂不懂……”
“两位,你们好,那个啥,我想问一下……”
王洋明硬着头皮开口道。
但两人却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一般,只是互相面红耳赤的喷着唾沫,越凑越近,眼看就要打起来。
王洋明又喊了几声,见两人完全不理自己,他踌躇了一下,直接越过两人往大门里走去,想再找个正常人询问一下。
嘭!
打起来的两人恰好摔在了王洋明脚下,两人仰头看着突兀出现在视线之中的王洋明,动作不由一顿。
“你哪位?”
“你找谁?”
两人同时开口。
“哦,我找一个叫柳长青的人……”
“找六师兄的啊,你等一下,我先打死这个龟孙再接待你!”
骑在上面的长袍人说了一句,又转身和下面的长袍人厮打起来。
两人出手毫无章法可言,看得王洋明有些想笑,直到其中一个人的袖子不小心刮到了他一下。
王洋明视线一空,脑海里满是疑惑……我人呢?
嘭!
下一刻,剧痛传来,飞出五米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的王洋明差点直接晕死了过去。
“哎呀,兄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你在旁边了,没收住,都怪这个无耻之徒!”骑在上面的长袍人跑过来扶起了王洋明,连连道歉。
另一人冷哼一声懒得说话,但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的打斗也终于停止了。
“我叫吴虹旭,字子阙,他是钱惟允,今日我们两人值守大门。”
长袍人介绍了一句,随即问道,“你刚才说你找六师兄?”
“对对,我找他有急事。”虽然纳闷于这年头有人取名居然还取字,但心中有事的王洋明没多想,赶紧说道。
“你和六师兄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吴虹旭问道。
“没有,我是受一个叫沈前的人之托来找他帮忙的。”
“唔……六师兄一般可不轻易见客,看在你遭受无妄之灾的份上,这样,你在这等一下吧,我上去帮你传个话,至于他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吴虹旭说了一句,转身快步走进了大门,径直往立在一层大厅中间的扶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