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相邦的意思,难道要本宫就这么算了?”
一旁的嬴政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原本刚得知此事,他也极为愤怒,要派军攻打魏国报仇雪恨,但吕不韦已然用刚刚的话为他分析出利害。
他本就胸有丘壑,乃千古少有雄才大略的王侯,自然不会为了一己私仇,去做不利秦国基业之事。
因此,也就默认了吕不韦的话。
“怎么可能?魏无忌本就是我大秦的心腹大患,如今更是胆敢谋害大秦太后,臣等岂能与其善罢甘休?”
吕不韦见赵姬生气了,立马脸露怒色,装模作样的怒道:“太后放心,臣必叫他不得好死。”
赵姬见其义愤填膺的样子,若是以前,必定感动不已,倒是现在,则多了几分玩味之色。
她并非无脑之人,只是恋爱脑,一旦沉迷情爱,智商便降了许多,弄不清事儿了。
但她知道,她的小情郎虽然懒散不羁,多情好美色,不喜繁杂政事,却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不仅武功绝世,谋略亦是过人,可惜,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女人身上。
这般想着,她妙目一转,看向了嫪毐。
嫪毐见蜜桃看向自己,顿觉不妙。
“郎中嫪毐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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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闻言,暗道一声果然,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他微微无语了下,目光不着痕迹的略过嬴政面上,见他正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目光毫无波澜的望着自己。
嫪毐目光转向吕不韦,笑道:“相邦深谋远虑,恐怕早就有了对策,不知相邦打算如何去做?”
吕不韦淡淡一笑,但看在赵艾眼中,分明却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权臣模样。
“寻魏国报仇,自是势在必行。只是若要万无一失,却需先扫除大患,届时再攻打魏国,相信蒙骜将军定能一举打败魏武卒,以报此仇。”
嬴政微微颔首道:“相邦有何高见,不如直言?”
吕不韦呵呵一笑,说之前又看向了嫪毐,脸上升起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回大王太后,郎中大人嫪毐,身负绝世武功,且智谋超绝。
臣以为,伐魏之前,只需郎中一人,即可解决伐魏之虑。”
嫪毐干咳一声,有些受宠若惊道:“相邦过誉了,臣哪有什么谋略见识,不过是个略同武艺的粗人罢了。”
“诶,虽说谦虚者明,然郎中大人身为大秦臣子,深得太后信重,还将嬴舞公主许配于你,如此隆恩,郎中理应为大秦分忧才是,过于谦虚,岂不辜负王恩?”
嫪毐见他追问,眉头一皱,反问道:“臣自是愿意为大王和太后分忧,只是,大秦锐士有虎狼之勇,睥睨天下,区区臣下一人,又有何用?”
吕不韦拂须而笑,赵姬眉头一皱,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
便听吕不韦道:“郎中大人聪明绝顶,想必知道本相所想。”
嫪毐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深吸了口气,道:“相邦可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